此时孙浩文已经昏迷,再不阻止恐怕就要伤害过度了。
方旬听到他声音,连忙将手中的衣领松开,步伐慌乱地走过去,在看到他手腕上的伤后瞳孔骤缩,忍住将人再次打一顿的想法,把苏栩拦腰抱起匆匆下了楼。
比第一次被抱心境不同,苏栩正在被伤痛折磨,眉头从在楼上时就没再松开过,耳侧方旬的喘气声急促,他抬眼看着,神情一片恍惚。
苏栩被方旬抱到车上,将车上常备的毯子盖到他身上,沉声指挥司机去医院,却没将他放开,扶在自己手肘的手指却在微微发抖。
感受到抖动的时候,苏栩轻微挣扎了一下,却被方旬轻斥一句:“别动。”
苏栩动作僵了一瞬,他脸上的韫怒还没散去,盯着窗外调整着呼吸,像是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等他调整好呼吸后转过头,苏栩这才看到他脸侧的伤,以及眼里的阴沉。
而他在看到苏栩脖颈上的吻痕时,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黑了几个度,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低声吩咐司机:“再开快点儿。”
本来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司机缩到了四十五分钟,他额头上渗着冷汗,等方旬抱着人进入医院,他才悄然松了口气,拿起电话开始帮方旬处理后续问题。
伤口并没有太严重,只是轻微出了点血,不到五分钟便重新包扎完毕,只是因为惊吓,苏栩的脸色变得苍白。
苏栩从诊室走出时,方旬才放下电话,听到门响起身迎上来,眼里满是担忧:“没事吧?”
苏栩摇头,不太想说话。
所幸方旬对他的情绪感知比较灵敏,也不再继续追问。
肩上披着的衣服在检查期间往下滑了些,方旬帮他往上拉了拉,顺便盖住他颈侧的吻痕,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他低声询问道:“先去我家好吗?明天我再来帮你收东西。”
苏栩家肯定是不能住了,虽然孙浩文已经被处理,但他却不能一整天守着,算来算去还是在自己家比较安全。
本来看了一下午的日记,脑子就不太够用了,又经历了这个事儿,他现在有些头昏脑涨,在他提出这个主意时点了头。
在路程中时,又猛然想起那本笔记本的存在。
紧急让人掉头,方旬心里有些奇怪,倒也没多问,防止事情再次发生,方旬陪他上楼。
在苏栩的强烈要求下,方旬放任他自己走着不再去抱他。
房门虚掩着,苏栩还有些心有余悸,站定在门口后便没动,方旬看懂了他的疑虑,绕过他抬手将房门推开,巡查一遍后才示意他进门。
之后苏栩便进了卧室,留方旬一人在客厅等待。苏栩将日记放在行李箱最底部,又随意拿了几件衣服盖上,上面放着电脑等贵重物品。
又将浴袍换掉,苏栩便单手拖着箱子走了出来,客厅的方旬听到门响后走到他面前将箱子接过,脸上表情跟刚刚比较也没太多变化,但苏栩就是觉得他心情不好。
而他先行一步走向电梯的动作让苏栩更加笃定,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询问,就只能偷偷瞥他几眼,一脸的欲言又止。
司机仍旧在楼下等着,远远看到他们俩的身影,便迎了过去,接过方旬手里的行李箱,先行往车后备箱里放。
两人之间的氛围跟之前相差太多,司机开着车都觉得气氛有些凝重,更何况两人还离那么近。
苏栩正想着如何把这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便听到方旬沉沉吁了口气,平日里的笑意已然消失,带着些疲态:“你跟孙浩文在谈恋爱吗?”
苏栩动作一怔,怕他误会两人的关系而后悔出手,脱口而出道:“我们分手了。”
苏栩本不想让他知道两人的关系,但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好心办了错事,他低着头。
殊不知他这副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在掩饰难过,手指甚至还习惯性的互相抠着。
苏栩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在苏栩眼里变了味儿,感谢的话即将从口中说出,而方旬的声音却逐渐变低,甚至还能听到一丝委屈。
他看着苏栩头顶上的发旋,不死心地继续询问道:“所以你真的是为了他而割腕的吗?”
说实话,原主割腕确实跟他有些关系,最主要的还是心理承受不住,才导致这一惨剧发生。
沉默在方旬眼里算是变相承认,他拳头紧攥,强硬将心里的危险想法压下,看向苏栩的眼睛里满是挣扎,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加严重了。
药物(已修)
方旬的住处在市中心,闹中取静花费了不少心思,价格也因为这点小心思而变得十分“美丽”。
如陈晨所说,方旬的住处确实私密性做得很不错,主要体现在门禁上跟独栋上。
尽管是已经录入过的车牌,还要进行门卡验证才能通过,而到了地下车库则是第二道屏障。
助理将两人送到地下车库后,把方旬提前买的食物拿出来,再三询问不需要自己后,才驾驶车辆离开小区,由方旬带着苏栩走向车库处的专属电梯,甚至需要用门卡的一个角去刷开电梯门。
身为现代人的苏栩对书中的科技进行了新的认识,逐渐开始考虑科技发展的可能性。
苏栩看着已经打开的电梯,没等方旬催他,便自觉往前走了两步,随他一同进入房间内,下一秒布丁便迎了上来,却在看到他之后弹射后退。
房间格局相当于一套复式公寓,一层是镂空的客厅外加厨房洗手间浴室以及健身房,二楼则分为三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次卧,还有一间由次卧改成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