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捧了十二年的人生,走到今天才算是明白,追求这个东西,俩字,遭罪!
什么阴阳啊,五行啊,八卦啊。
混合在脑子里全成了浆糊。
最丢人的是,有几次睡着了,还让沈纯良撞上了!
这老小子好像就是故意藏在门后,等我额头快触地的时候,就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冲进来,“梁栩栩!让我逮着了吧!我就说了你不行!爷!你快来,梁栩栩又睡着啦!”
我尴尬的啊,擦着口水让他别喊,生怕沈叔过来看到我这副摸鱼的样子!
至于观香……
更别提了!
书我都看不明白,哪有功夫看香?
况且,沈叔让我看的不是三根香,他有一块很大的木头,油乎乎的,黑了把黢,样子很难看。
他说那是沉香,也不是木头,而是沉香树分泌出来的油脂,油脂形成的凝结物就是这块东西,需要的时会刮下来一点,点燃就是香。
味道很好闻。
操作过程在我看来很麻烦。
沈叔有一个罐子,要先将香灰放在罐子里,一点点压平,这个步骤能给我看睡着,但他做的很入
迷,说是静心,然后用羽毛把香灰扫干净,重复压,最后弄个模具在上面,专业名词好像叫香篆或是香拓,再往香拓里添上刮下来的沉香,引燃后盖上镂空盖子,烟雾袅袅,就让我观这个!
香谱都无解的!
晚饭时沈纯良还不忘大力描绘一通我睡着时的模样,说我跟磕头虫有一拼。
“爷,你就不应该给她机会,她比我还没造化呢。”
我不敢吱声,的确看不进去书,可瞄着沈叔,他像是没听到纯良的话,也不问我看书看到哪了,看出啥学问了,每天该忙啥忙啥,像是忘了我们俩先前的话了。
但是吧,沈叔越不关注我,我越过意不去!
总觉得拍下的胸口变成了打在脸上的巴掌。
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自己就这能耐?
特别郁闷!
不用四十九天。
一星期后我就有了放弃的想法。
可能自己真不是这块料。
“栩栩,书看的咋样了?”
晚上回到屋子,我躺在炕上和二哥通电话,“哦,我正看着呢。”
“你慢慢看,不急,咱高低得让沈大师看看本事,啥慧根灵悟,往道上一引就全都有了,三姑都说你没问题,哥相信你!”
“二哥,我……”
我脸涨的,恨不得抠炕席,“我可能……”
“栩栩,你嫂子那边喊我了……哎呀你等一会儿!我特么能和谁打电话,我亲妹子!回家了你还净是事儿,等一会儿我不削你的!!”
二哥在那边喊完,又加快
语速对我继续道,“栩栩,你还缺啥不?哥给你邮寄去。”
“不用。”
我应着,“我缺啥就去买了。”
爸爸给我邮来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两千块钱。
我在这花钱的地方也不多,能用好久了。
“那行,先不说了,我和三姑等你好消息,要是事儿定了,我们一起去看你,加油啊栩栩,我妹妹是最棒的!”
放下手机,我长长的叹出口气。
像是要拼命奔跑,奈何鞋不跟脚,脱了鞋又会扎脚,总有种处处受限,力有未逮之感。
原来很多事,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的。
我翻了个身,抬起手腕遮住眼,该怎么办?
“栩栩姐姐,你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