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是靳家那个?这是怎么了?”
闹呗,大家都知道了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秋予反正不在乎把一切搬到台面上来。
秋明春摆手:“吃饭,她在开玩笑呢。”
不让她说下去了。
吃完饭到茶室喝茶,打牌的出去了,只剩本家这几个,这才把话说开。
“秋予,暑假来家里实习,多学多看。”秋老太太点点她。
银河愣住了,急忙勾秋予的手:“她说她要学法,我才是搞艺术的,我学的是珠宝设计,可是我要出国了,你们不能这样,我出国她留下来——我不出去了!”
她急得语无伦次,手拉这秋予,但眼又瞪着秋予,很有几分怨恨,又很有几分可爱。
“你说好的,秋予你说过你不要的!”
秋进南斥她:“大过年的心平气和一些,别大一声小一声。”
银河哭了出来:“那我呢?我一直都很努力,那我呢?我不可以吗?就因为我姓金吗?为什么要选秋予啊?她才来了几年?她连是石头还是玉都分不清!”
恒星喝着茶气定神闲:“是管理岗又不是技术岗,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银河坐了回去,深呼吸,淡然道:“秋予在和6右景谈恋爱。”
秋予怒极反笑:“金银河!”
“少喊我名字,我是不聪明,也不至于被你这样糊弄,你说你对这些没兴趣,我就会当真,现在呢?你怎么什么都想要。”
秋明春问:“你和6右景——真在一起了?”
“对。”
“我不同意。”
“什么立场?”
“作为你的监护人,我不同意。”
“嗯,不需要你同意。”
秋进南板着一张脸:“都别在这事上费神了,过年就高高兴兴的。”开始和稀泥。
秋明春看看在场的诸位,恒星端着茶盏看着戏巴不得闹个天翻地覆,银河又伤心又委屈,秋进南还想协调,秋予把话全当耳旁风。
秋明春在想,怎么才能把这事处理完美。
6宁的孩子……
6右景,平心而论,她不讨厌,只是两个孩子年纪太小,一个赛一个盲目,6宁之前联系她,话里话外都是得把两人分开——也就是看不上。
她和6宁小时候关系不错,长大渐行渐远,要不是儿女纠缠在一块,也没什么话可说。
6宁看不上秋予——真触怒了她。
她对秋予的感情很复杂,让她自生自灭吧,可见到别人来踩一脚,又气不过。
你家什么土皇帝还来挑三拣四,我们也不稀得。
可秋予又是个死脑筋……
秋明春愁啊,这个时候摆个为女儿好的母亲的架子她也摆不出来,恶心秋予也恶心自己。
她只能实心实意道:“6家,我们算不上高攀,只是他妈妈,很讨人厌,你未来要是嫁过去很难幸福。谈恋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要是现在告诉我你们只是玩一玩,我保证不管。可往长远看,谈婚论嫁,你们两个绝不是良配。”
秋予看她,眼底有失望:“你当年——也知道这个道理吗?”
“我当年、我当年……我不该嫁的。”秋明春苦笑。
“那又何必来劝我。”
秋明春瘫坐下来,有些恍惚:“我也快忘记他的样子了。”
这话让所有人都一怔,哀痛却无奈。
都知道秋明春的挚爱死在她和别人的婚礼前夕,平日只当是上一辈的故事,可秋明春是个活生生的人,她能站在这里回望过去,又该需要多大的勇气。
秋予心软下来:“6阿姨来找过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只是6右景对我真的很好,好到我没办法就这么和他分开,我知道不看好我们的人太多,可我放不下。”
“6宁来找过你?”秋进南站起来。
“嗯,私下找过我,我没有告诉6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