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喘着粗气,座位上有他好兄弟朝他招手,他本要过来,一看到阮秋一个人坐在第四排,一屁股就坐过去。
阮秋感到旁边有声音,摘下耳机疑惑地看过去,一见到是周坤,眉间蹙起,显得很警戒。
周坤一阵语塞,他对视上阮秋看狗屎似的眼神,脑子一抽,说:“你那天画的是顾。。。。。。顾总?”
阮秋没说话,单肩背着画包站起来。
“哎你这人”周坤把他拉下来,有些懊恼:“我又没什么恶意,你走什么?”
阮秋拍开周坤的手,顿了顿,问:“你想怎样?”
周坤一副八卦的样子:“我昨儿跟人打听了,你,你不是跟顾京在一起吗?怎么就。。。。。。”
他最后几个人瘪瘪嘴,没说出来,那几个字若是说出来了,无论他有没有恶意,都挺恶意的。
他还想问什么,突然现阮秋的脸白了,愣住说:“你咋了?”
阮秋握住画包带子的手攥地骨节绷白,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周坤没安好心,八成要拿这个威胁他,如果这事被传出去了,一个富家继承人一个穷学生,是个人都会觉得阮秋是被包养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听过的流言蜚语还少吗?
阮秋问:“你想干什么?”
周坤:“我。。。。。。我没想干什么。。。。。。”
真服了,他要说他只是八卦一下这人会信他吗?
周坤把一个小袋子扔到桌上,起身离开前撂下话:“没啥意思,就感觉你做挺对,顾京那老东西给我家下过好几个绊子,最后臭死在床上,你做得好。”
他去找他那几个在座位上挥手喊他的兄弟了。
阮秋低下头,简直怀疑那袋子里头装的是炸药,打开一看,是支画笔,cuao家的,很贵。
这是在干嘛?随份子?
阮秋不理解,但自从那天过后,有件事却不得不承认,以前找他麻烦的那些人一个也不见了。
他似乎过上了,对他而言一直遥遥不可及的,正常的学生生活。
大学的期末考试算不得难,最后一门考完时又下雪了,他提前半小时交卷,在学校的市买了些生鲜,想着回去给顾芒煲汤。
走到校门口的路上他滑了几跤,雪铺满了a市美院著名的粉蓝双路,阮秋抬起头,一颗很大的雪花落在他鼻尖上。
一种莫名的不祥的预感。
似乎映照着他的想法,走到校门口时迎面是一辆黑色的车,车上下了两个穿黑色衣服的人:
“阮秋先生是吧。”
阮秋后退一步,四顾着顾芒的车。
“我们顾家家主请你走一趟,请吧。”
那个黑色衣服的人特意把“顾家家主”这几个字加重音,阮秋脸色一白:“我凭什么跟你们走。”
黑衣服的人不答:“阮秋先生不想走的话,我们只好把你抬上去了。”
阮秋咬着牙只能上车,一上了车手机就被那个黑衣人收走,他惴惴地坐在座椅上,脑子乱乱的,全是顾芒。
怎么回事,顾京醒了吗?顾芒会不会有危险?
到了医院上楼,熟悉的9o2房间,几个黑衣人把门推开,听到里面的咳嗽声是,阮秋闭了闭眼。
最坏的情况来了。
他看着那扇门,脚上坠了千斤顶的顽石,每向前走一步,心脏都跟着骤缩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