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那些纸张,里面有一张传讯符,还有一个记录东西的玉简。
宜真将东西递给宁余祝道:“你们先看着,自己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的再来找我。”
蓝萦满头雾水的跟着宁余祝在一旁的空地处坐下,接过文件和玉简等物细细查看起来。
文件里详细记录了龙城一家此时的情况,连龙应和龙夫人两人离心的事都被记录了下来。
传讯玉符和玉简记录着其他人对龙应带人来玄剑宗讨要说法一事的评价,各种说法都有,被细心的分成了三类。
一类是知道这事的修真界众人认为修真界强者为尊,龙城被当时还是凡人的蓝萦重伤,是他活该,技不如人。
第二种是保持中立态度,他们只想看热闹吃瓜,对此不做评价。
最后一种则是以谴责蓝萦为主,说她心狠手辣,说玄剑宗不该包庇这样的人,更有甚者,提出行止应该将她逐出师门。
蓝萦一一看下来,发现第三种说法从一开始只有少数人说,到慢慢发展扩大,现在有一种要盖过其他两种说法的趋势。
蓝萦看得困惑,龙城又不是什么天子骄子,出身也不过一个小城的少城主,龙应修为也才金丹期。那些人怎么一副要为他们找回公道的态度?
为龙城出头,难不成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还是他们认为,她被逼迫是应该,弱者不能反抗?
蓝萦想不通,但也不需要她想通。
宁余祝手指在一个充满戾气的发言上:“你养伤的这几天,我出去和龙应交涉,发现他嘴上虽说要给儿子讨回公道,但实际上他对他儿子似乎并不关心。”
宁余祝还记得,当宜真让原与试把以前调查的真相拿给他后,他亲自去找了龙应一趟。
那次他威逼利诱,先将龙应堵的哑口无言,而后担心他们在外面损坏蓝萦和玄剑宗的形象,又许诺只要此事就此了结,他可以帮他们说一声,让龙应买到那一味药材。
宁余祝还记得,那日龙应没有立刻答应。嘴上说要先好好考虑,实际上眼里的情绪已经出卖了他。
龙应在听到可以救回儿子的灵根时,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对他来说,来玄剑宗闹事,给儿子讨公道并不是目的。
蓝萦闻言若有所思:“所以宁老师你认为,他们只是想把事情闹大,让修真界众人误会我,同时败坏玄剑宗的名声?”
“正是。”宁余祝点了点手下的评论:”我们的人在调查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个别人的话透露出来的消息,他们似乎知道一些内幕。他们说的似是而非的话,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知道内幕的人除了月城的一些人,还有就是玄剑宗少部分人。
玄剑宗的弟子不会在上面
胡乱发言,月城的人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也用不了玉简,所以宁余祝怀疑,那些人可能是龙应安排的。
蓝萦摸着下巴沉思。
龙应闹事如果只是为了扩大舆论,那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他利用玄剑宗以及行止的名声,将蓝萦推到风口浪尖,乍一看好像是为了给孩子报仇,但蓝萦立马就否决了这个猜测。
虽然没和龙应打过交道,但蓝萦也能猜到他的一二分性格。他对于蓝萦的恨或许有,但还不至于到能支撑他来得罪玄剑宗的份上。
如果龙应真的这么有胆量,他早该在她炸伤龙城的那两个月里过来闹事了,怎么会拖到半年之久?
况且……
蓝萦抖了抖手里的文件,龙应好似并没有这么爱他的儿子,连听说能买到药材,都无动于衷。
如此猜测下来,龙应背后应该有人指使才对,那人或许还给龙应许下了什么好处,能让他舍弃唯一的儿子,不惜来得罪玄剑宗。
那那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蓝萦的仇人?
还是想通过她对付玄剑宗,或者行止?
蓝萦将自己的猜测和宁余祝说了,宁余祝思考半晌,也没琢磨出个什么来。
“与你有仇之人,还没有这个能力。”宁余祝道:“这背后之人,怕是冲着玄剑宗来的。”
一遍埋头奋笔疾书的宜真道:“管他冲谁来的,先把当下的舆论解决了先。”
蓝萦点头。
宜真继续道:“看了半天,你们有解
决的办法吗?若是没有,那我就派人出手了。”
蓝萦好奇地问他:“掌门要怎么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