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召开论道会!?不就是为了筛选出最优秀的种子,然后集中资源全力培养,以期能够逃出这无形的牢笼么!”菱云儿无奈的说道。
“那你们有成功过么?”司徒南好奇的问道:“这个罪人角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菱云儿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呢,应该是人族崛起之后才有了这个地方的吧,大世界每百年会派几名使者来到我们这视察一次,看看我们这有没有出现能够达到要求的人,但据我所知,从来没人被带出这个地方过,因为百年内修炼到元婴初期的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在你出现之前,我已经算是最有希望成为这个被选中出去之人了,可是上了金丹之后,越到后面,所需要的时间就越长,我已经修行了五十余载,才金丹三层,如果是按照正常来算,我已经没有希望了!”说着,菱云儿的神情变的无比沮丧。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修行道路上长漫漫,其中的变数更是如天上的繁星,数不胜数,我相信你一定会是那个走出罪人角的人!”司徒南不忍看着这个新朋友对未来的路充满无望,于是开口劝慰道。
“谢谢你的安慰,不过,我自己有多少能耐我自己心里清楚,反而是你,我觉得你才是那个能够走出罪人角的第一人,所以,你确定不再隐忍着,等到自己有十全把握了再去报这个仇么?”菱云儿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关于这件事,我们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我想这么久的时间了,去参加论道会的那些人肯定已经现这些纨绔的失踪了,说不定已经在寻找的路上了,如果我现在不抓紧时间报仇的话,恐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边说着,司徒南边将身边的野兔清理干净,利用虎头找回来的树柴干枝将兔子肉串好架在火篝上。
见司徒南态度决绝,菱云儿自然不再劝阻,而是站在一边帮着司徒南一起整理吃食。
一夜无眠,当林子里响起各种鸟兽的叫声时,天已经开始慢慢有了光亮,司徒南随即喊醒打坐一夜的菱云儿,拎上半死不活的钟志聪,出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雾影门。
昨夜,司徒南和菱云儿聊了很多,既然现在二人互为朋友,同行一路,那司徒南自然有必要将之前的种种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包括他接下来的打算。
不过,在听到司徒南说到要一路屠过去之时,菱云儿强烈的反对了起来,她对司徒南说道:“不管是修仙之人还是凡俗之人,皆有好坏,你不能一概而论,如果不是魁煞门那种阴险恶毒的门派,建议你还是先上门讨要一个态度,如果对方态度正确,那就只惩恶,如果态度不明确,那就别怪你没给机会了!”
司徒南点了点头,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去做的,只不过一开始亲眼看着小无双死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丧失了理智。经过这近一个月的复仇之路,他开始慢慢的恢复理智,不再那么固执的坚持要屠宗的决定了。
而且,菱云儿还告知了司徒南一件事,那就是论道会开始后,只维持一个月的时间,相对于现在来说,最重要的还不是打上门去,而是半途堵截那些参加论道会的人。而云鼎仙门正好就在雾影门和霸刀门的中间,从现在开始出,去一趟雾影门,如果顺利的话,还能在半路上堵住从云鼎仙门回来的各派精英!
于是,司徒南听从菱云儿的建议,用上自己最快的度,一行三人一虎,朝着雾影门快进而去。
视线转到云鼎仙门这里,十门论道会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着,特意为论道会开辟的比试场中,几个门派的精英弟子正在你来我往的切磋着,周围几千个座位上座无虚席,比试场东部的主席台上,各家领队都在纷纷聚精会神的注视着自家弟子的表现,时不时传来一声得意的叫好声。
但这其中,有一位领队却是坐立不安,心思完全不在自己带来的这些精英弟子身上,此人正是逆元宗的领队,大长老陈克铭。
“陈老!陈老!你们逆元宗不行啊,再不加油,恐怕就连阳山门都要爬到你们头上去了!”说话的是霸刀门的领队,卓一帆。
“怎么说话呢?卓长老,我们阳山门怎么了,虽然是倒数第一,但我们也是有进取之心的嘛,每次论道会之时,不就是证明我们这十门十派有没有好好的去培养弟子么?怎么?照你这么说,我们就活该倒数第一呗,那以后这论道会就你们九门来参加得了,我们阳山就不来添这个热闹了!”听到卓一帆的讽刺,阳山门的领队当场就不干了,站起来就要走。
坐在阳山门领队边上的七星门领队赶紧站起来拉住,然后笑呵呵的说道:“哎,童长老何必当真呢!都是玩笑话,玩笑话,在座的各位都是咱们修仙界的老人了,这哪次论道会少的了磨嘴皮子?说的好呢,咱放心里多滋润一会,说的不好呢,那就全当是个屁,放了不就完了!你说是不是?”
经过七星门领队这个和事佬的调解,阳山门这个童领队自然也就放下面子,回坐到座位上来,可是霸刀门的卓领队那就不肯了,他们霸刀门看着个个粗矿狂野,可这并不代表心思也是如此啊:“诸葛,你什么意思?原以为你整天嘻嘻哈哈,面慈心善的,合着你在这等着我呢!?说我卓一帆是个屁是吧,来来来,正好大家无聊,要不,我俩下场比比?要是你赢了,我就承认我是个屁,要是你输了,咱也别说别的,你就装成狗,在这比试场内边叫边跑上一圈,怎么样?”
“你!卓一帆,我劝你不要太目中无人,别人怕你,我诸葛一刀可不怕,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七星门领队诸葛一刀也被激起了愤怒,唰的一声站起来就要跳下主席台去和卓一帆决个胜负出来。
“哼,真是狗咬狗一嘴毛!”最边上,一位身穿紫羽宫纱的妙龄女子开口冷哼道。
“哎,妙音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琼音坊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次论道,你们倒是提前拿到了好名次,那也没必要埋汰他们这些落败之人啊!”一位浑身罩着黑衣黑裤,连脸部也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阴阳怪气的回应着这位妙音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