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门槛之内,他清了清嗓子,朝外朗声道:“来人,速为本官备上早膳。”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言罢,司马雪之重又落座于主位,手执青瓷茶杯,轻啜一口淡雅的茶水,目光悠远,似乎在品味着茶香中的宁静,又似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清晨第一餐。
门外,几名身着衙役服的守卫,早已竖起耳朵,捕捉到了司马大人的吩咐。他们相视一笑,随即整齐划一地转身,穿过府衙的走廊,向后厨方向疾步而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响,显得格外有序。
后厨内,炊烟袅袅,几名衙役熟练地忙碌着,为司马大人的早饭精心准备。不多时,一盘盘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整齐地摆放在托盘之上。
他们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再次穿过长廊,回到了议政堂前。轻推开门,只见司马雪之依旧端坐于主位,闭目养神,那份从容不迫,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启禀司马大人,早膳已备好,请您享用。”衙役们恭敬地将托盘置于桌案之上,躬身行礼,声音中满是对上司的尊敬与服从。
随后,几名韶州州衙的衙役齐刷刷地从议政堂内退出,脚步轻快地离开了那庄重的殿堂。他们站在议政堂外,晨光透过门檐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肃立的身影上,耐心等候着司马雪之用膳完毕。
司马雪之端坐在议政堂的主位上,目光温和地扫过桌上刚被衙役们小心翼翼端来的早餐,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他微微颔首,示意知晓,随后便专注于眼前的政务,似乎连用餐前的片刻也不愿浪费。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雪之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表示他已享用完毕。这时,他轻抿一口桌边清茶,茶香袅袅,与周遭的政务氛围相得益彰。他一边细细品味,一边开始审阅起堆积如山的公文,眉宇间时而凝重,时而舒展,尽显一位官员的勤勉与智慧。
而那些衙役,始终保持着恭敬的姿态,直至看见司马雪之完成早餐,才相视一笑,轻轻推开门扉,步入议政堂内。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序,开始清理起司马雪之用过的餐具,整个过程无声无息,仿佛连空气都在配合着这份宁静与高效。
当几名韶州州衙内的衙役利索地收拾好司马雪之的早餐用具后,他们小心翼翼地端着这些餐具,穿过州衙的走廊,朝着后厨的方向稳步前行。到达后厨大门口,他们轻轻推开门,鱼贯而入,将餐具放置在指定的清洗区域,随即开始忙碌地洗碗,动作既熟练又默契。
与此同时,司马雪之依然端坐在议政堂的主位上,手中把玩着茶杯,淡淡的茶香伴随着他深思的目光,缓缓飘散在空气中。他面前堆积的公文逐渐减少,每一份都被他仔细审阅,认真批阅,展现出他作为官员的严谨与负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直到他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政事,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处理完政务后,司马雪之缓缓站起身,动作中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他轻抚衣摆,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迈开步伐,穿过议政堂,朝着州衙大堂的方向走去。
司马雪之步入韶州州衙大堂的门槛,脚步稳健而从容,随即踏入那庄严的空间。他缓缓行至大堂正中,自然而然地落座于主位之上,姿态威严而不失文雅。
此刻,门外传来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十二名犯人,个个昂首挺胸,步伐中带着几分不屈,步入州衙大门,随后鱼贯而入,直向大堂行来。他们的身影在阳光斜照下,投下斑驳的影子,为这平日里寂静的大堂平添了几分紧张与期待。
当这十二人齐聚大堂门前,齐齐跨过门槛,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高坐主位的司马雪之身上。只见司马雪之手持茶杯,轻啜一口淡茶,眼神淡然却深邃,仿佛已洞察一切。
“草民拜见韶州知州,”十二人齐声作揖,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草民斗胆,欲请大人撤换曲江知县司马雪之。”
司马雪之微微一笑,茶香在唇齿间缭绕,他缓缓放下茶杯,轻声道:“撤,恐已非易事。”
“为何?”犯人们面面相觑,再次作揖询问,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惊。
“因为,”司马雪之悠然自得地指了指自己,“本官,正是那司马雪之。”
此言一出,大堂内顿时一片寂静,犯人们惊愕之余,竟一时语塞,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司马雪之不再言语,只是轻抬手,朝门外朗声道:“来人,将这十二人绑了。”
话音未落,门外早已待命的衙役们闻声而动,迅速涌入大堂,手持绳索,动作麻利地将犯人们一一束缚。随后,在司马雪之平静的目光注视下,衙役们押解着犯人,一步步走出大堂,向韶州城的大牢方向行去。
司马雪之依旧端坐于主位,茶香袅袅,他目送着犯人的背影远去,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片刻后,他缓缓起身,步伐坚定地离开大堂,前往议政堂。
议政堂内,州佐们或坐或卧,正沉浸在各自的梦乡中,全然不知司马雪之已悄然归来。
过了片刻,司马雪之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韶州州衙议政堂那庄严的大门前,轻步迈入这权力的核心地带。
一踏入议政堂,眼前的景象令他微微一愣。只见众州佐或倚或伏,在各自的案牍间酣然入梦,鼾声此起彼伏,显得既疲惫又略显不敬。
司马雪之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这份宁静:“诸位大人,时候不早了,该醒醒了。”
此言一出,如梦初醒的州佐们纷纷抬头,眼中带着几分茫然与错愕。他们迅速调整坐姿,从桌案后挺直了腰板,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这位新来者身上。
只见司马雪之,身着韶州知州的官服,头戴乌纱,手持圣旨,稳稳地坐在了议政堂的主位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
“诸位,”司马雪之环视一周,缓缓开口,“本官乃同中书省平章事兼千牛卫尚书、刑部尚书,同时承蒙圣恩,兼任韶州知州及曲江知县,司马雪之是也。”
此言一出,堂内一片哗然,州佐们面面相觑,随即纷纷起身,神情变得肃穆。他们齐齐下跪,以古礼向司马雪之行礼:“臣等拜见司马大人。”
司马雪之轻轻抬手,语气平和而又不失威严:“诸位免礼,起身说话。”
“谢司马大人。”州佐们齐声应和,起身归位,但动作间仍不失恭敬。
此时,议政堂内恢复了秩序,却也多了一份紧张与期待。司马雪之端坐主位,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每一个人。
“诸位,”他再次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既然大家已齐聚一堂,便不必拘礼。请各自就座,我们共商韶州大计。”
州佐们闻言,纷纷对司马雪之行了一礼,口中称“是”,随后各自落座。
当所有韶州州衙内的州佐重新归位,跽坐于各自的位置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坐在主位上的司马雪之行了一礼,言辞恳切:“现如今武德三年,朝中虽清平,却也有蛀虫侵蚀根基,浈阳县知县便是其一,其贪污受贿,剥削百姓,我等斗胆,恳请司马大人亲赴浈阳,将其绳之以法。”
司马雪之端坐主位,目光深邃,轻轻扫过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淡淡问道:“这些,皆是弹劾浈阳知县的折子吗?”
州佐们再次齐声回应,跽坐不动,恭敬地答道:“正是,大人。”
司马雪之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后,语气中透出一丝慎重:“此事关乎重大,非儿戏可谈。本官需将此事详陈皇上,待圣裁之后再行定夺。”
州佐们闻言,虽心中略有焦急,却也知司马雪之言之有理,于是再次起身行礼,齐声应道:“谨遵大人之命。”言罢,众人重新跽坐,静待司马雪之的进一步指示。
随后,司马雪之端坐于韶州州衙议政堂的主位之上,提笔凝神,开始撰写那份将上报给皇上的、针对浈阳知县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的弹劾奏折。笔尖在宣纸上沙沙作响,每一字一句都凝聚着他对正义的坚持与对百姓的关怀。
待墨尽笔停,一份言辞犀利、证据确凿的奏折赫然成型。司马雪之轻轻放下笔,目光深邃地审视着这份承载着他决心与使命的文书,随后深吸一口气,朝外高声喊道:“来人!”
在韶州州衙的议政堂大门之外,一名身着官服的衙役正笔直地站立着,他负责守卫着这处重要的议事场所。正当他凝神静气,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司马雪之大人那清晰而有力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