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瓒办完政事,便去了清竹院,可院里的宫女却说安嫔娘娘被太后叫过去了,一直没有回。
楚瓒心里感觉不太踏实,连忙摆驾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太后早就等着皇上了。
楚瓒看着太后备好的晚膳,又环视了一圈:“太后,安嫔呢?”
太后笑道:“安嫔是个孝顺的,昨夜里本宫便觉得身子不大舒服,嬷嬷说起安嫔是有福之人,不如让她来本宫这里抄写佛经,本宫便应了。真真没想到这法子还挺灵的,今儿安嫔在佛堂给本宫抄了佛经,本宫就觉得身子好了许多了。”
楚瓒闻方心疼他的锦书,可面前是他的母后,也是要心疼的,便又关心道:“太后可有请太医?”
太后点头:“请了,也没说有什么病,连药都没给本宫开,本宫就好了许多,想必是安嫔的诚心感动了佛祖,这才让本宫的身子好了些。”
楚瓒道:“既如此,不如让安嫔过来一起用膳。”
太后身边的妙珠接过话:“皇上,抄佛经是不可随意离开的,安嫔得在佛堂抄写七日七夜,为太后祈福。”
楚瓒眉头微蹙:“要七日七夜啊!”
妙珠笑道:“皇上,按说为太后祝福,是要七七四十九日的,但太后知道皇上宠爱安嫔,便只让安嫔在佛堂呆七日。要说安嫔这样有福之人,若是能为太后在佛堂抄经七七四十九日,那太后一定能长命百岁。”
皇上愠怒,一眼瞪向妙珠:“照你这意思,若是安嫔不为太后在佛堂抄经七七四十九日,太后就不能长命百岁了吗?”
妙珠吓得连忙跪了下去:“皇上恕罪,是奴婢口误,说得不对,太后定是能长命百岁的,奴婢只是想说若安嫔能在佛堂抄经七七四十九日,那太后便定会更长寿,身体也更康健一些。”
太后连忙打圆场,看向妙珠:“起来吧!看把你吓得,皇上又不会吃人。”
妙珠起身,但她再也不敢多话了。
太后笑道:“妙珠也是为了本宫好,皇上就不要吓她了。”
皇上自然也不会跟一个宫女过意不去,但他心里沉甸甸的,这顿晚膳吃了没几口他便不吃了,说要去看望安嫔。
可妙珠却又站出来了:“皇上,您不能过去,去了今日安嫔抄的经就白抄了,佛祖就不显灵了。”
好吧!楚瓒忍耐着,他总不能不顾母后的身体,非去见他的锦书一面吧!
“佛堂的被褥暖和吧?”
妙珠道:“回皇上,佛堂的寝具一应俱全,都是新的,安嫔在这里一定会吃得好睡得好。”
楚瓒放下心来,转身准备离开慈宁宫。
可正在这时,皇贵妃徐雪落来了。
楚瓒不认得别的妃子,但由于徐雪落是表妹,自然是认得的。
徐雪落每回见着他,都会说:“皇上,您还记得小时候吗?你说要娶臣妾当皇后的。小时候我们多好啊!你总是牵着臣妾的小手,生怕臣妾摔着拌着。”
这一回徐雪落又是如此,先是行了个礼,又提起小时候的事:“皇上,今夜月色不错,臣妾记得皇上小时候最爱与臣妾一起画月亮了,皇上不如到臣妾的宫里去,臣妾准备好了画纸和颜料。”
楚瓒冷道:“朕怎么不记得有这档子事了?”
徐雪落走到楚瓒的身边,试图挽着楚瓒的手臂,却被楚瓒拂开了。
可徐雪落并不气馁,笑着说:“皇上,小时候的事情,您不记得,臣妾可记得一清二楚。”
楚瓒有点不耐:“小时候的事情也没必要记得太清楚,朕还有事,得先走了。”
“慢着。”太后适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