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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府内堂,一位穿着云雁细锦衣,头上别的凤凰步摇,随着女人的动作在阳光下灿灿生辉。
丫鬟小厮,低头不敢看夫人的脸色,气氛凝重。
谢夫人端起茶盏,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慢慢地说:“听说因为你,你哥哥摔伤了一条腿!”
五岁的谢余清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沈千灯通过门缝往里面看,谢余清小小一团,孤独无助,好可怜啊。
谢夫人把茶杯扣在桌子上,出“吭——”的一声,茶水溅了出来,她温怒道:“你这条贱命,也配让我的恒儿受伤!马冲过来的时候,你应该挡在你哥哥面前,替他受伤,而不是要他保护你。”
“你个废物,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怪物!”
谢余清没有抬头,那双埋在阴影中的眼睛,满满的失望,他腰板挺得直,用青雉的童音哽咽地解释:“我、没有想让兄长受伤。”
“只是那马驹被鞭炮惊着了…”
沈千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幕,谢余清的母亲,怎么就那么偏心!
明明谢余清也是她的亲生儿子!
而且,什么叫没有保护好哥哥?马驹失控了,危急时刻谁还顾得了那么多,当然是保命要紧。
兄弟相互扶持理所应当,爱是相互的,谢夫人那么惩罚他,兄弟二人之间没有隔阂才怪。
现在想想,谢余清好可怜。
谢夫人懒得听谢余清解释,毫不留情的打断他:“闭嘴!过错在你,今天这顿打你逃不掉。”
然后,谢夫人对着门口的侍卫道:“你们两个把少爷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今个,本宫就要让他长长记性,让这个小灾星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抢!不管是修仙的资格,还是将来的爵位,他一样都得不到!”
“拉下去,给我打!!”
侍卫破门而入,按住谢余清的胳膊,把人拖了出来。
沈千灯躲在门口,有些着急,该怎么救下谢余清。
他才五岁,五岁的孩子身体弱,骨头没育好,压根就承受不了二十大板,这不是想要谢余清的命吗!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女人真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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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握起木板,谢余清只有半个椅子大,壮汉五大三粗,下手没轻没重,沈千灯甚至都担心谢余清三下都撑不住。
木板落在谢余清单薄的后背,小少年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吭,着实坚强。
他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坚持住呢。
谢余清后背白色布料开始渗血,血迹越来越多,谢余清死死咬住嘴唇,大有“被活活打死也不会吭一声”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