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任何人的对照组,她就是她。
她不该受到那样不公平的待遇。
但她就是这样柔软的人,哪怕经历伤痛,依然还能想到别人,要是顾如出事,她肯定自责,一辈子良心难安。
“先不说,我用别的法子让三哥提防注意。”陆训最终道。
黎菁眼一亮看向他:“你有办法哦?”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这副神情过了,陆训脸上不自觉带出笑,他说话也多了几分放松:
“我是你老公对不对?为了老婆,没有办法也能想出办法来了。”
陆训说完又话锋一转:“菁菁,三哥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只要有了警惕心,旁人轻易伤害不了他。”
“家里人这边也是,我会注意着他们情况,想办法让他们避开那些危急生死关。”
“我们现在说说你病的事情,目前来讲你就算病了,但也不到严重到没办法控制的地步是不是?”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对自己那么严苛?”
“人活着哪有不花钱的?不花钱,这钱还怎么流通?没有流通怎么有经济?没有经济又怎么赚钱,你说是不是?”
“就像我,我最近撒出去的钱也不少,难道我也有病?”
陆训每次的话都精准又有道理,黎菁半天嗫嚅道:“你是做投资,做生意嘛,怎么能一样了。”
陆训早有所料黎菁会有这么一个回答,他不慌不忙的反问道她:
“你也可以把买东西当作一项投资不是吗?”
陆训捏着手里他还没放下的纸递到她面前:“你看你都在这上面写了,什么东西在未来值钱,什么东西在未来不值钱。”
“你每次消费完不值钱的东西,再去买一件值钱的做抵冲,这样一来,你每天不但能享受到买的乐趣,得到了东西,等价抵冲过后,你不是相当于没花钱了?”
“!!!还能这么算?”
黎菁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看看手里的纸,又看向陆训:
“不是啊,值钱的东西在以后,现在表现还是这个价,目前阶段,我们是每天花钱更多了啊。”
“可目前咱们家的钱足够你的开销?甚至我们一直有入账进来,也不是坐吃山空不是?”
“这无非是把我们现有的钱财变作了资产,从价格大闯关你也看出来了,钱会越来越不值钱,变作资产反而更稳妥。”
陆训说完,又黑眸凝向黎菁:“老婆,你如果担心我会因为拼命赚钱出事,这个完全没有必要。”
“我不是答应过你,每天保证自己充足睡眠,我每天还坚持锻炼,要是你实在不放心,我们还可以隔三个月
()或者半年去医院做一次身体检查。”
陆训眉心突然拢了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他梦里的死没那么简单,先前她说他是在签合同现场暴毙的。
没有任何病症的累死。
他以前在黑市待过,知道黑市里流传着一种慢性药,给人分几次喂下后就会没命,表现也是暴毙。
她那么爱他,当时肯定没舍得把他尸体送检解剖。
只是如果他是被害,这种下药的手段,只有他亲近之人可以做到。
他目前最信任的人,只有她和武进顺子。
她不可能害他,她当时那个状态他肯定时时看护着她,别有用心的人也不可能有接近靠近她的机会。
武进和顺子。。。。。。陆训慢攥住了手,又缓缓松开。
没生的事,他不能主观臆测,生出那份猜疑伤了兄弟和气。
可能,后面有了什么新的变故。
比如有人利用他对她的关心,蓄意接近靠近了他,让他短暂失去了防备。
陆训思绪回转,又抬手摸了摸黎菁的脸:
“我答应你,这次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你也不要再逼自己,比起你花钱买东西,你先前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才是吓到我了。”
“况且,就算治病也不是你这么个治法,哪有人一上来就给自己下猛药的?”
陆训哪怕指责她都舍不得用重语气,话音微带笑意,黎菁却听得耳热更无法辩驳。
“那我这个病要怎么看才行?”
“我不逼自己了,但也不能不管它吧?我还是想把它治好。”
她先前从百货大楼回来的路上就琢磨着,她要和珍姐学习,去她那儿取取经,学着赚钱养自己,但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儿成不了,她治病这事也不能耽搁了。
没有人想有病,她也不想。
她喜欢逛街买东西,却不想被绑牢没办法挣脱,最后害了自己,也害了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