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
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意外。
他们都没有开口问。
盛聿怀掐灭香烟,揽过女孩的肩,“嗯,都结束了。”
鱼青影继续道:“我给他看了他们的照片,那张唯一的在钢琴酒吧的照片,他似乎有些触动,但没有更多反应了,我解开了锁链,给了他那把水果刀。
他……他自己刺进了心脏里。”
似乎都已经默认了这样的决定。
弗朗西斯从带劳伦斯先生来到这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这件事只能她来做,他的女儿。
只是没想到,劳伦斯先生自我了结了,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的人,拥有一把刀子,就结束了。
他,骨子里是一位自傲血性的人。
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天快要亮了。
……
鱼青影带盛聿怀去老家墓碑前祭拜母亲,将剪断的劳伦斯的一缕头和他的骨灰带了过来。
她跪在墓前,为他们这样的命运而感到难过。
又认为,要是没有相遇就好了。
决绝的再也不见,不管是保护还是什么,那太痛苦了。
而母亲根本不知道,她只以为是被抛弃。
而因为生病了,根本走不出来,在那样的痛苦里直到死亡。
要是没有相见就好了。
如果有下一辈子,没有这样物种身份的阻碍,只有纯粹的爱和生活,那她祝福他们。
……
盛聿怀在鱼青影母亲的墓碑前郑重地握住女孩的手。
向她的父母立誓。
未来,他们将携手前行,他会好好爱她。
加倍的弥补上过去的缺失的爱。
鱼青影红着眼眶,也紧紧握住他的手。
她也会。
……
他们回到港岛,一切似乎照旧地过。
只是鱼青影知道,盛聿怀更忙了,出差的时间更多,暗地里涌动的看不见的暗流将兵不见血刃的进行。
她只需要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学习,踢球,做好自己。
而边苒,回港没几天,又和鱼青影告了别,去了另外的地方,她并没有说去哪里,但是告诉她,回来的那一天,大概就是她一切都准备好了的那一天。
后来,鱼青影才知道,傅桉并没有和订婚的苏亦雪结婚,而是解除了婚约。
戏剧性的是三年后,他去世了。
他预知到这一切,所以提前选择放手吗?
边苒也知道他得了不可治愈的病,所以才会在放手让她走的那一天哭得那样伤心对吗?
一切恩怨似乎随着死亡而消散。
但人的情感复杂到,遗忘是那么难的事情。
需要很久很久才能走出来。
……
而五年后的鱼青影,在第二次世界杯足球比赛的赛场上,克服住了吸血的她,不再需要伏在盛聿怀脖间吸血的她。
完完全全掌握着自己的身体和意识。
大佬也在弗朗西斯的帮助下,摆脱了那受血液所控制的魔咒。
他们都是自由而属于自己的了。
在绿茵场上,决赛场上,
鱼青影再次和队友们举起大力神杯。
为自己为国家赢取荣誉。
她不知道到在赛场期间,那酣畅紧张的比赛期间,潜伏在观众席上,企图扰乱比赛,垂死挣扎着赢取筹码的那些人,制造着生死间的恐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