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崇衍夹起他家小甜糕给他夹的肉,放到唇边咬了一口,一股土腥味立刻在口腔里炸开,夹杂着淡淡的苦味,但是看着小甜糕的笑脸,那些奇怪的味道立刻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从口腔到心底,都只留下了浓郁的甜意。
见牧崇衍吃了,白榕也欢欢喜喜地夹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顿时被那土腥味炸得脸一苦,但想到这是路亚好不容易做的,便又咽了下去。
“白榕哥是不是不太好吃”看到了白榕的表情,路亚有些脸红。
“没有没有,挺好的我刚刚是呛着了。”怕伤到路亚的心,白榕又夹起一块肉,大大地咬了一口,还砸吧了砸吧嘴,露出了一个小酒窝,笑道“嗯,挺好的。”
路亚脸更红了,唧唧兽土腥味重,只有加红菊菜才能把那怪味去掉的,但是他家已经没有红菊菜了,所以做成什么味道他心里大概也清楚,但是他偶像也太好了吧居然这样安慰他。
路亚咬着菜饼子,心里暗暗握拳,他下次一定要把唧唧兽肉做得很好吃
白榕很快就解决了半块菜饼,开始捧着碗喝汤,喝了几口实在没忍住,转头看着牧崇衍道“崇衍你这两天是怎么过的”
“我”牧崇衍咽下一口菜,道“我掉下来后遇到了一对夫妇,他们帮了我。”
“一对夫妇”白榕眨眨眼“是谁”
“男的叫皮尔,女的叫木雅,那个男人和女人当时都受了伤,男人受的伤比较重,不能走动,而那个女人也背不动他,于是我就帮忙把他背到了他们家。”
看着小甜糕乌溜溜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牧崇衍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心里柔软得不行,哎他家小甜糕长大了还这么可爱,甚至还更精致好看了,简直要命
“那对夫妇啊”路亚忍着被对面两人刺瞎眼的风险,看着白榕和牧崇衍道“那俩人可不是多好的人,他们应该宰你了吧。”
“还行吧,他们说了这里的大致情况,然后要了四只唧唧兽做报酬。”
“四只唧唧兽太黑了吧你要是找别人,一两只就够了,何况你还背他们回去,要是没有你,那皮尔肯定会死的。”路亚不满地啧了一声,“不愧是他们,明明是你帮了他们,还这么算计你”
牧崇衍倒是无太大感觉,这样也好,一买一卖断得干净。
“然后呢”白榕拽了拽牧崇衍的袖子,“你住在他们家吗”
“不是,他们家外面圈了个小院子,我在那院子里睡的。”见白榕脸上浮起心疼,牧崇衍笑了笑,“没事,那院子里也挺好的,也让我尽快适应了这边的重力。”
“可是”白榕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现在他和库库一起睡就很挤了,那他家崇衍怎么办
路坤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直接看向牧崇衍道“我们还有一套多余的被褥,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打地铺,还有两天就要去安全区了,到时就不必如此了。”
“好,麻烦二位了。”牧崇衍不假思索地道谢,心里却对两天后就能去安全区有些疑问,想了想干脆压在了心底,决定一会儿问问他的小甜糕。
几人吃完饭,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路坤和路亚如往常那样快洗了漱,然后就回床休息了,白榕则非常贤惠地帮他家牧崇衍铺好了床,才跑去用半杯水刷了牙并擦洗了脸,没办法,这边的水实在太贵了,他现在根本用不起。
看着他哥如此贤惠地跑前跑后,库库气闷得不行,真是嫁出去的哥哥泼出去的水不对他哥还没嫁出去呢
牧崇衍也去洗漱后,白榕就回床坐下了,见库库一脸怨念地盯着牧崇衍的后背,忍俊不禁地揉了揉库库的脑袋,“想什么呢”
“”库库气闷地吹了口自己的头。
“乖,快睡觉吧。”白榕笑着捏了捏库库的脸,然后轻轻拍了拍库库的肩膀,“明天还要早起呢。”
“哥,,那你也赶紧睡吧。”库库连忙拍了拍旁边的小枕头。
他要杜绝他哥和那个男人在夜黑风高的时候孤男寡男单独相处
“我还有事,库库你先”白榕还没说完,洗漱完的牧崇衍就走了过来,一脸不虞,但声音却温柔得出奇,“我有些事想问你。”
他的小甜糕怎么能和陌生男人一起睡
在他不在小甜糕身边的日子里,他的小甜糕到底被占了多少便宜
“好正好我也有事要说。”白榕呼了一口气,双手攥了攥,忍不住有些紧张,他刚刚在心里想了好久,还是决定与他家牧崇衍坦白,毕竟库库的存在不可能遮掩,而且明天和后天还要去狩猎异兽,万一他受伤流了血,也瞒不住。
“哥,我也去”库库噌地起身。
“不行。”白榕果断把库库按倒,又将被子给库库盖上,“这件事我要单独和崇衍讲,乖睡吧。”
“可是”
“没有可是,乖快睡。”白榕摸了摸库库的小脑门。
牧崇衍看着他家小甜糕与这个库库居然这么亲密,心里又酸又气,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掉了。
库库看着他哥一点机会不给他留就和那个男人一起出去了,气闷地紧紧攥着被子不住磨牙。
白榕和牧崇衍来到灰板屋外面十几米的地方,扫了一眼周围,见毫无人影才迟疑着开口,“崇衍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见他的小甜糕一副紧张忐忑的样子,牧崇衍抬手轻轻搭在白榕的肩上,安抚道“什么事尽管说就是。”
“我”白榕一开口,心跳就控制不住地飚上了高,当即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双手攥紧了衣角,“我你先保证不会生我气”
“我不会生你气的。”虽然牧崇衍对小甜糕这么说有些奇怪,甚至也有些紧张起来,但他不可能会生小甜糕的气,这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