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封冥幽就和林娇娇去了公课,她也乐得清闲,逮住这个机会,她徒步爬了两百云梯,到卫昙掌门的洞府串门。
卫昙在星昙峰,周围都是含苞的乳白昙花,偶尔才泄露一起清幽的香气,尽数被焚香给冲掉了。
纯陵弟子里有不少人喜**听掌门诵经,池锦从前也常来,她是剑修,剑修无论道心多稳都免不得沾染血腥杀孽。
化神期的佛修,哪怕是合眼念诵一段清心咒都有剔除魔心的功效。
“锦落尊者。”卫崎清背着长剑,从拐角中转出,看到池锦抱了个剑礼。
池锦敛眉,细细地打量他,有段时间不见,这位年轻轻轻的无情道修士已经突破元婴,因为断情绝欲,更显得仙风道骨,像一树白梅,凌寒盛开。
“你师尊呢?”
她打量的工地,卫崎清也在看她,他眉间折痕,总觉得从前遗世独立的锦落尊者沾上了点烟火气。
“师尊有客,是闫清长老。”
池锦觉得有趣,她大致能猜出闫清为什么找过来,八成是因为大比上,宋文等弟子落个没脸,他要借机生事。
她拍了拍披风,一点没客气,直接越过卫崎清走向掌门的会客堂。
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脸愤怒的闫清,闫清睁着双桃花眼,不满卫昙的说辞,“怎么说也是同门,封冥幽那小子才多大,眼里就没有师兄,便是锦落尊者在这,我都要讨个公道。”
卫昙笑眯眯
地捻着佛串,“那巧了,锦落这不来了,你同她说去。”
闫清浑身一震,看向门外,玄衣女修正在慢悠悠地解开披风的系带,见他看过来,唇角勾出嘲讽笑意。
“闫清长老也知道丢脸啊,那宋家小儿当着众仙门的面,偷袭师弟,这不明摆着告诉旁人,纯陵风气不正,心胸狭隘之辈颇多。”
被噎了一下,闫清涨红了脸,咬牙站起身快步走向池锦。
他恹恹而悲戚地望着她,“锦落,你当真一点不顾往日的情谊吗?”
池锦定地回视,“你我无缘。”
闫清接连道了几声好,跌跌撞撞地拂袖离去。
卫昙放下佛珠,“早断了心思也好,今儿什么风把锦落尊者吹来了。”
“连戚突破金丹也过了弱冠之年,该去凡间历练了,再来就是东林剑冢的事,本尊要去。”池锦开门见山,往蒲团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
星昙峰的茶都是上好的,自产自摘,掺杂了娇贵的白昙干花,抿一下就口舌生津。
卫昙没有多问,只是眼含深意,“锦落啊,你此次突破怕是双劫。”
池锦掌司命,闻言没有意外,淡定地点了点下巴。
双劫天雷,一道是化神四重的雷劫,另外一道就是封冥幽带给她的情劫了。
“快被雷劈了,掌门赏点好茶?”
“拿吧拿吧。”卫昙十分大方,差使卫崎清把今年星昙峰上的新茶都装进茶罐,全数赠与了池锦。
理了陈年的烂情人,又名正
言顺把连戚扔出桑落峰,池锦显然心情极佳,怀抱茶罐御剑飞回桑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