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怒斥指责被警察带走的瘾君子。
余绯有些发蒙,嘈杂的声音让她恢复清明。
她看向门口,毒发的男人被警察铐着,上了警车。
她问:“你平时接触的人,比他恶心很多吧?”
周锐没说话。
他拉着余绯进了急诊室。
“给她看看手上的伤。”周锐说。
正给婴儿检查的白浩然很抱歉地说:“老师,要等一会儿。”
余绯自己拿了消毒的酒精,喷在伤口上,说:“没事,不小心蹭的伤。”
关心
余绯回办公室,整理好病历。
卫生院很快恢复平静,下班的人陆续离开了。
连她的三个学生,也先搭顺风车走了。
周锐等她安静的收拾完,说:“我带你去疾控中心。”
余绯平静而柔软地看着他,问:“你在乎我?”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周锐蹙眉,语气冷淡。
“那你就别说话。”她低头整理,散乱的发丝滑下来,落在肩上。
周锐靠近她,“你没听见?那男人说他有艾滋病!”
余绯一顿,目光有一瞬戚恍。
她深吸一口气,说:“我是医生,我知道该怎么做。”
周锐扼住她的手腕,“你逃避什么?”
余绯被她看穿了心思,低下头,“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眼尾轻轻跳着,低声说:“我是个医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提醒。”
他轻笑,“你医生包袱挺重。”
她抿唇,“你懂什么?如果让人知道我可能被携带hiv的人弄伤,后果不堪设想。”
他气息微沉,眯了眯眼,“所以你讳疾忌医?”
他脸色越发阴沉,瞳孔像黑洞。
“现在就跟我去疾控中心!”他眼神锐利,态度不容人抗拒。
“如果我不去呢?”她挑起下巴,与他作对。
周锐眸色沉沉,说:“绑也把你绑去!”
她轻声问:“你凭什么?”
她平静地看着他,眼底却含有询问,好像要探进他眼睛深处。
两人之间,隔着那层薄薄的纱。
谁也没有往前进一步,谁也没有往后退一步。
“余绯,”有人喊她。
周锐放开她,转过身去。
余绯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去开门。
许萦走了进来,关上门,看了眼周锐,欲言又止。
“有事?”余绯问。
许萦蹙眉,“我听白浩然说,你受了伤?”
“嗯,”余绯脸色淡淡的。
周锐说:“被那个男人用注射针筒划伤的。”
许萦脸色如常,说:“别担心,这个病人我一直在跟。他来戒毒时,就做过体检,他没有感染h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