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终于找到光明正大能弄死她的理由了。
那一瞬间,他是真想抽出剑来杀了这个一直扰乱她心神的女子。
既然她违背她的诺言,不肯一直安心的留在她身旁,那便去死好了,反正她也一无是处。
他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在顷刻爆,什么明宇、荣邀、还有眼前这个男子,都统统去死。
而瑶光,他不会让她死得那么痛快,他会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比最下贱的妓女还不如。
可直到方才,她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身子,那股炽热的拥紧感,让他动弹不得,甚至就想这样停下来听她解释。
思绪回神,他直起身子,轻揉着胀痛的眉心。
他不会杀瑶光的。
她得兑现她的承诺。
——
瑶光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
因着在汴梁那一事,傅上淳路上未曾过多停留,避免夜长梦多。
她醒来之后就吃了些糕点,随即又默默地坐在床榻上,不肯说话。
而傅上淳正在一旁处理着棘手的政务,见她生无可恋的模样,无声的抽了抽唇角。
身上的酸痛感仍然密密麻麻的传来,犹如一张偌大的网,勒住了她的痛觉。
她埋下头,双手紧紧的捂着腹部,痛得吸气。
刚批完一堆废话连篇的奏折的傅上淳烦不胜烦,想要摔东西来泄愤,周围安静得一点响动都没有,他忽而抬起头来看她。
瑶光脸色白,额间上覆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虚汗。
他霎时起身,掀开身下的被褥,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腹部,沉声问道:“不舒服?”
激烈的场景仍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连带着痛意一同刺激她的神经,她喘了口粗气,侧过了头,不肯去看他。
傅上淳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很快唤来随行的医师。
瑶光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医师把脉。
年老的医师摸了摸山羊胡须,收起了帕子,“陛下放心,贵人只是有些气虚,月事临近,耗费气血,不可逞一时口腹之欲,须吃些滋补的吃食。”
傅上淳颔,刚准备吩咐人布菜,只见医师欲言又止地说道,“床笫之事,不可操之过急,陛下年轻气盛,下手无甚轻重,但贵人毕竟是女子,需备足了前戏,得温柔小意些。”
医师说完,傅上淳的脸色便浮现出一丝难堪,他挥了挥手,“我知晓了,你且先下去吧。”
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来,瑶光仍缩在被褥里,仍是那副不肯见他的模样。
“阿瑶,吃些东西。”
见她不吭声,傅上淳直接将她从被衾中捞出来,他一碰到她,她便跟只炸毛的狐狸一般。
“你放开我!别碰我!”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瑶光向来只有被支配的份,傅上淳并不理会她的挣扎,拴紧了她的腰将她抱在怀中。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