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弹是散弹,一枪一大片,打水鸭子啥的,一枪能打下来七八只。
洪二瞄准了那头大老虎的脑袋,独头鹿弹打大的,散弹打小的,打不死也能打跑了。
一想到这大老虎的价值,洪二身子都颤抖了。
他准备开枪的时候,那头老虎扭头看了他一眼。
好家伙,独眼,独耳,脸上纵贯的一条伤疤,简直就像传说中的绿林盟主级别的扛把子。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唐河一样,按着丧彪说打就打一通,根本就不把虎威当回事儿。
这一眼,虎威让洪二的身子一抖,手指头抽筋,砰地一枪打了个空。
丧彪一声吼,洪二都傻了,这下完犊子了,赶紧跑吧。
然后丧彪追了上来,洪二情急之下,回手就把另一发鸟弹打了出去。
枪响,丧彪惨啸一声,追得更快了,然后就把洪二扑倒在地。
丧彪呲着半尺长的尖牙要咬死他的时候,听到了唐河他们的叫声。
然后,丧彪像是定格了一样,呲着牙,距离这个人的面前只有不到半寸,然后缓缓抬头,看着唐河,发出一声声的哀嚎。
唐河看着丧彪一身都是血的模样,心里一痛。
他不待见丧彪,总想着把它送走。
但是这赖巴的玩意儿总在身边晃悠,杀人山的时候,还在耗子精的手上救过自已这些人的命呢。
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看着丧彪这一身的伤,唐河恨不能大吼一声,让丧彪把人咬死直接吃了得了个基巴的。
反正洪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也不能在下一次严打中被枪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但是,他不能这么干。
丧彪一旦沾了人血,吃了人,那就不是一个洪二的事儿。
吃过人,尝过人血的铁锈咸味儿之后,野牲口控制不住的,兽性之下只想吃更多鲜美多汁儿的人啊。
到时候,丧彪除了死在自已的枪下,没有别的路可走。
草的,让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还不能整死他。
不怕人家都说,老子这是重生之我在大兴安岭的窝囊人生!
唐河阴沉着脸,上前搂住了丧彪的脖子把它拽开。
丧彪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哀叫。
唐河在它脸上抽了一巴掌:“别基巴叫了,长这么大一根虎鞭,这点疼都忍不了,你都不如虎小妹!”
唐河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掏出刀子,挖着它身上打破了皮肉的钢珠子。
幸好,用的都是自行车轴承的钢珠,个头小,没啥锈。
丧彪都习惯了,一边被唐河用刀在身上挖一边嚎叫,都懒得扭头假装咬人了。
洪二和他的小兄弟,傻愣愣地看着唐河按着那只大老虎,一边挖钢珠一边骂骂咧咧,时不时地抽大老虎一巴掌。
这,这,这特么是怎么个情况啊。
唐河挖出钢珠,上了药,都是皮外伤,跟外来虎咬出来的伤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意思。
小虎妹凑在跟前,一边看着唐河动刀子,一边不停地抽着鼻子,然后歪着脑袋想了想,钻进林子,把躺在被子上的小虎弟拖了出来。
这个没办法,是内伤,慢慢养吧。
小虎弟勉强起身,张牙舞爪地要奔洪二扑来,然后被小虎妹一脸严肃,一只爪子就按躺下了。
唐河处理了丧彪身上的皮外伤,上了药之后,丧彪刚要起身,就被唐河一电炮捶在脸上,又躺下了。
唐河大马金刀地往丧彪的身上一坐,拄着56半,目光阴沉地直视着洪二和他的小弟。
“现在,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