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身反骨。
张嘴猛的衔住怀中人精致小巧的锁骨,用力。
瓷白的肌肤,瞬间印上一圈带血渍的齿痕,看起来格外夺目。
此刻的小皇帝整个人保持立正姿势,像只破布娃娃被圈在怀中。
对方双手环在他腰间,紧的让他喘不过气,以至于为了多呼吸一些空气,他只能像只濒死的天鹅仰起脖子。
突如其来强烈的疼痛,让他毫无防备,唇间溢出一个泣音,但下一秒就死死咬住唇,将所有不适感吞了下去。
谢谌澜知道,小皇帝不敢反抗。
撕咬,又换成了细细密密的轻吻。
外头,宫人回答声音响起,“如今满宫里最轻松的差事当然是陛下的永和宫了!”
有人附和,“只有陛下才会如此仁慈,不会打骂责罚宫人。”
永和宫,是阖宫宫人们最向往当差的地方,可能进去的人却寥寥无几,听说个个都是优中选优。
他们一边向往着,又一边叹息。
脚步声渐渐远去,突然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太监停在原地,“咦?你们仔细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原本远去的几个人又齐齐倒了回来,疑惑问道:“什么声音?”
树丛后的傅玉宁吓得脸色苍白,连呼吸都停止了,他整个人僵直住不敢再动。
谢谌澜却像蛇一样缠上来,锲而不舍。
“刺啦”
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在耳边清晰如炸雷。
有一种长久瑟缩在阴暗中隐晦的秘密即将被暴晒在阳光下的恐慌,傅玉宁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断裂。
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每丝气息都在颤抖,分不清是屈辱还是冻得什么,憋了两滴泪花出来。
众人原地屏息听了会儿。
有个眼尖的老太监瞥到青松后那抹绯色衣角,眉头一跳,猛的呵斥,“听什么听,御花园的活都干完了吗?!还不赶紧的去!再偷懒就把你们这个月的月钱扣光!”
言罢一边说,一边猛踹小太监一脚。
小太监惊叫连连,边讨饶边跑,“公公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马上就去!”
说完立马跑没影了。
其他人见势哪还敢逗留,也纷纷一股脑跟上,生怕慢一步。
周遭重新恢复寂静。
傅玉宁还以为躲不过去了,将整张脸都埋进谢谌澜怀里,像鸵鸟般掩耳盗铃,可谢谌澜却钳制住他下颌逼迫他仰头。
明媚的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又直又长的还在睫毛微微颤动。
上头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谢谌澜冰冷目光将眼前这张带着水汽的脆弱面庞仔仔细细描绘一番,勾唇道:“陛下又哭。”
似是玩笑,似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