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将军令!”
“战事吃紧,所有归家士卒、军吏,立刻返回军中!”
念完,
校尉将手中令牌一扔。
正正好插在邓艾脚前一寸的土地上。
“现邓艾不服军令,又打伤同僚!”
“罪同谋反!”
“给我拉回去,押入大牢严加审讯!”
邓艾哪里能服?
将母亲护在身后,便撸起袖子。
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倒也不是他非要回乡,
完全不愿回到军中。
只是看这些人刚刚对待自已母亲的态度,一时间气血上涌……也就是有些上头。
此地距村庄不远,
一众村民堵在村口,远远看着邓艾一家的遭遇。
“这军官忒不是人嘞!”
“邓母一把年纪,哪经得起几个大汉的拉拽?!”
“就是!士载往日里从不惹是生非,真是人善被人欺。”
“话虽如此,可我等就看着邓氏母子被残害?”
“唉……不然还能如何?”
“人家典农校尉是官府的人,据说比俺们村三老的权力都大,谁能管的了他?”
人群中,
刘谌眯着眼睛,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
‘邓氏母子。’
‘邓士载?’
‘难道那人便是邓艾?’
刘谌回头,
看向关胜几人。
“把家伙先扔了,找几个短棍藏在身上以防万一!”
“喏!”
持械上前,
那可就坐实反贼的身份了!
如无必要,
刘谌也不想犯险。
别好短棍,将汉衫垂下,隐藏好。
刘谌当先挤出人群,
众目睽睽之下,一路小跑奔向邓艾。
“官爷!”
“嘿嘿,官爷!”
“官爷息怒!吾等是士载的同乡,想必,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说开就是,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说着,
刘谌第一个不动声色的扶起邓母。
邓艾也是一呆。
他努力回想刘谌的样貌,
却感觉从未见过。
这次出来,
刘谌也没带关胜、张须陀。
“士载并非忤逆大人,实是家母身体不好,家中又有亲人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