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不吱声了,手里的纸片仿佛千斤重。
“还有……”阮和平顿了顿,“你那个什么男朋友,找时间让他过来一趟,我得看看,替你把把关。”
“爷爷!不用这样吧?”
“怎么不用?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有什么看人的眼光?”阮和平一脸严肃。
阮妤哭笑不得。
吃完晚饭,阮妤把爷爷阮和平的这些话转述给了滕翊,滕翊那头并没有回复。
她想起来,他今晚的飞机飞国外。
随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手机也疯狂地震动起来。
阮妤瞧了一眼,收到的信息多数都是班上同学转发的新年祝福,她没有挨个回,只是在寝室群里发了句新年快乐,然后就睡觉了。
大年初一,阮妤醒得特别早。
她一起床,就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是滕翊。
逆水流鱼
滕翊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支着行李箱站在院子里,正东张西望,好像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他要找的地方。
阮妤定定地看着他,除了惊喜他的突然出现,更让她惊讶的,是滕翊的头发。
他标志性的脏辫不见了,新理的头是个板寸,短而阳刚,让他看起来更精神了。
果然,寸头是检验帅哥的第一标准。
阮妤正发愣,滕翊看到了她,他冲她扬起嘴角。
阳光下,这个帅气的男生熟悉又陌生。
“你怎么来了?”阮妤跑出屋子。
照理说,他现在应该在国外才对。
“你不是说爷爷想见我?”
滕翊是在机场收到阮妤的信息的,那时他正准备托运行李,看到她的信息后,不知怎的,他忽然生了一股想马上出现在她面前的冲动。
他知道,这是个见家长的绝好机会,错过这个村,便没了这个店。
他没多想,立马退了手上的票,又买了最近一班去三门峡的机票,这波操作,惹得滕颢直骂他疯子。
连夜舟车劳顿,终于赶在天亮之前站在了她的面前,尽管快累吐了,但是,看到她惊喜的表情,一切也便值了。
“那你妈……”
“我和她通过电话了,她知道。”
“她知道?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滕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