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哥,志哥,你听我。。。。。。。。。”赵万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
深夜十一点多,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晓亦完全恢复意志醒了,她望着坐在这间单人病房沙椅上的柴宗志。
低头看手机短信的柴宗志像是有第六感似的,突然抬头看着晓亦。
晓亦立马将目光转移,回避跟柴宗志的眼神接触。
“你醒了?”柴宗志起身走向床边。
晓亦耷下睫毛地“恩”了一声。
“感觉好些了吧?”
不问这个问题还则罢了,一问这个问题就让晓亦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问题,忍不住地脱口而出:“刚才,我还好吧?”
“挺好的!有着先烈那般的钢铁意志。”柴宗志语气轻松地说。
可晓亦看到自己衣领上缺少的纽扣,觉得自己很可能并没有钢铁意志,柴宗志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堪。
她又难过又高兴,哭笑不得地小声说:“谢谢!”
柴宗志用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面带亲切的笑容,说:“傻丫头!”
不知是因为今天遭遇的种种,让她有机会从另一个维度认识到了柴宗志不为她所知的另一面;还是之前就已经产生,只是她没有意识到。反正在这一刻,晓亦明白自己的心里除了对柴宗志的感激,还有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的另一种感情。
如果意志能决定情感,那么此时此刻,晓亦仍只想在她与柴宗志之间建立仅限于工作的关系!
那种专注于工作的单纯关系,能避免人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与烦恼。
所以,任何出工作范围的情愫,不仅不是她想要的,也是她所恐惧的。她忘不了母亲的遭遇,也忘不了自己过去所遭受的困苦。
在晓亦思绪乱飞,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柴宗志的手机响了。
电话接通后,柴宗志起身走到窗前,说:“郝局,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了?”
“是赵万,他肯求我一定要给你打这个电话。”
柴宗志轻蔑地“哼”了一声。
“柴总,赵万就是一个粗人,他经营的业务让他看待一些事情很简单粗暴,理解不了两性之间微妙的情感。不过他的出点肯定是为了你,只是这方式方法,弄巧成拙了。”
“他的出点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
“没错,他是为自己的利益,但你要是接手了亭山,将来那个项目就是你的聚宝盆。相信我!”
“郝局,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但我不相信赵万这个人。我始终觉得那个项目有问题!他这么着急地卖地,真正的理由恐怕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即便那些理由,表面上也成立。”
“如果你觉得那个项目有问题,你让你的人好好地调查就是了。”
“明面上的事好查,但如果事不是明着就能查到的呢?”
“项目是明面上的项目,事就应该仅限于明面上的事。”郝伟杰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赵万是赵万,亭山是亭山,就是他赵万有问题只要项目是清清白白地,就不会被牵连。这是我个人给你的承诺。”
“既然,郝局你都这么表态了,我会继续考虑收购的事,但他一个亿的报价,公司的资金承担不了。”
“价格可以协商吗,他也没有说一个亿是他不能降的底价。”
“那就改日再协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