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两人细语温存中,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小时。
“你什么时候走?”晓亦问。
“不走了,正好你送的礼物能派上用场。”
“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半夜三更被人敲门。”
“没人敢这么对你。”
柴宗志的话给了晓亦一种强大的安全感,她搂着柴宗志的脖子,,仰着脸说:“如果你今晚不走,明天陪我去看画展,好不好?”
“好!”
晓亦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崽,抬头吻了一下柴宗志的唇。
但这蜻蜓点水似的一吻,作用无异于“天雷勾地火”!
柴宗志不顾晓亦抱怨他的胡子扎人,疯狂地吻着她。
然后,他抱起她,走进卧室。
初二,晓亦早早地起床,做好早餐后,叫醒还在睡梦中的柴宗志。
吃完厨艺只能在及格线徘徊的早餐,晓亦就迫不及待拉着柴宗志去展览馆。
八点半不到,就到了目的地,早的展览馆都没有开门营业。
晓亦用歉意的目光望着有些倦意的柴宗志,像是自我辩解似地说:“来得早,买票就不用排队了。”
等到九点,买好票进了展览馆后,对艺术一直没有多少认知的柴宗志,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布置古香古色的画展,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典雅的艺术气息,柔和灯光下如同披了一层神秘面纱的一幅幅画作,为数很少的参观者衣着得体,或沉思凝望,或偶尔轻声细语地交谈着。
当他与晓亦来到山水画专区时,看着其中一幅烟雨朦胧中的江南水乡图:小桥流水中乌篷船轻摇、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及恰到好处的留白,让人能感受到那份远离尘嚣的宁静与美好。
“不如我们离开江城,去画中的那座古镇吧?”
“好!”牵着晓亦手的柴宗志答道。
晓亦扬起一张幸福的笑脸回应有求必应的柴宗志,其实,她只是有感而地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打算离开江城。
可晚上,当她与柴宗志一起回西泉坞,看见岗亭保安毕恭毕敬向柴宗志抬手敬礼时,撇向她那不言自明的眼神,她决定现在就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可以,只要没有人能认识她与柴宗志就行。
“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吧?”
车子刚开进小区的柴宗志望着一脸认真的晓亦,问:“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陌生地方。”
“好!”
车子驶出江城后,过了一座又一座城市,晓亦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临近子夜,连续开了四五个小时车的柴宗志,说:“我们先歇歇脚,明天再继续寻找你心中的古镇,好不好?”
看着眼前这座陌生的大都市,晓亦不情愿地说:“好吧!”
车子进了市区,两人入住一家高档的宾馆。
又困又乏地柴宗志在浴缸中泡了一个热水澡,让长时间开车的肌肉得到了彻底放松,舒服地他昏昏欲睡。
洗完澡后,他躺到床上搂着侧卧着的晓亦。
“我是不是让你感到很累?”
“你确实让我很累,但我愿意!”
从柴宗志低沉的声音中,晓亦读出了这句话字面之外的含义,两颊绯红地说:“我们还是好好休息吧,天都要亮了!”
柴宗志将头埋在晓亦秀与脖颈间,闻着她散着淡淡体香的肌肤,吻着她那迎着光就是透明的耳朵,低声喃语道:“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呢!”说罢,不由分说地将手伸到晓亦那像是没怎么育的小小胸脯上。
第二天,晓亦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柴宗志在卧室外的客厅打电话。因为中间的那道门是虚掩的,柴宗志虽然刻意得压低了声音,但晓亦还是能听出他声音中激动的情绪。
即便听不清柴宗志说话的内容,晓亦也能猜到一定是柴宗志家人对他彻夜不归的责问。
晓亦起床后,站在卧室落地窗前,仰望着广袤苍穹。
柴宗志通话结束后,推开卧室的门,看见站在窗边的晓亦,轻轻地走到她身后搂着她纤细的腰,说:“我们离周庄不远了,吃完午饭,就出。”
“好!”晓亦用自己细长的手指滑着柴宗志的手背说。
大年初三下午的古镇周庄,游客寥寥。
晓亦与柴宗志一前一后地走在静谧弄堂的青石板上。
“你怎么走得这么慢?”晓亦回头对着身后的柴宗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