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吉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瞥了一眼那饭盒,谨慎:“你做的?”
白霞翻了个白眼:“想的美,你也不想想,你没头没脑的,就晕了。还是苏容夏那厮打电话到酒店找我,我可是吓得老了好几岁!匆匆忙忙的,只能把酒店的自助餐打包一点过来。我说,你是不是和他重归于好了?我可知道,今天本来是他大喜的日子,他怎么有空送你到医院?难不成,你用苦肉计,不错不错,林吉你总算有点长进!”
白霞滔滔不绝,林吉先是一怔,最后只能摇头笑一笑,“没你想的那么回肠荡气,你不去写剧本可惜了。”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白霞一脸正经。
林吉坐起身来,轻嘲:“我这是马失前蹄,凌晨四点去瑞宝阁偷那幅画,没想到被他逮了个正着。”
“等等,你是说苏容夏凌晨四点还在瑞宝阁?怎么你越说我越糊涂啊?”
林吉只能据实以告:“本来一切顺利,我一早就切断了报警系统,可是到了展厅,我正要取画,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你是不是被人算计了?”白霞推断。
林吉摇头,“这几天我都躲了起来,特意不和人来往。”
白霞下结论,“那只有一种解释了,就是——”
她故意一顿,“巧合!他已经在那里坐了一整个晚上了,碰上你闯进去,所以……”
林吉闭上眼,想起苏容夏身上的酒气,还有令人难过的话语,一字一句。
白霞得意道:“看来他对你也是念念不忘啊,不然不会在结婚前一个晚上,还跑到你那幅画像前坐了一整夜。”
说着,白霞站起来,踱了几步。
她发现病房靠窗的墙脚,搁着一副画,正是林吉的画像。
她大吃一惊,指着那画问:“苏容夏留下的?”
林吉点点头,苏容夏把她送到医院之后,又让人送来了这幅画。
等她醒来,他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多说,只是坐在她床边发呆。
期间,他的手机响个不停,但他看也不看,全部按掉,最后索性关机。
她很想对他说些什么,碾转到了最后,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苏容夏终于受不了了,眼睛充满恨意地看着她,冷冷说了一句“不要露出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离开了医院。
现在,林吉看着那幅画,苦笑道:“霞啊,你一会走的时候,顺便把这幅画也带走吧。”
白霞叹气,“好吧,我马上就把这画给灭口了!你先吃饭吧。”
说着白霞替林吉打开饭盒。
林吉一看,这菜式哪里像是随便打包的?
饭盒一打开,有四层,有鱼有肉,荤素搭配,拼盘还挺别致。
林吉看了,感动不已,调侃道:“白霞你要是男儿身,我一定非你不嫁。”
“嘁!”白霞取出勺子,替林吉舀了口米饭,道:“来,张嘴,老娘伺候你。”
林吉怕折寿,摆手,要自己动手。
白霞不让,非要亲自喂林吉。
最难消受美人恩,林吉老老实实地由白霞喂着,吃了一大半。
吃这半天,林吉忽然问:“白霞,你对我这么好,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