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那个实在眼熟,沈听月惊喜地扬起嘴角,“是小鸭子!”
她之前在社媒软件看过,装满雪后放在地上敲一敲,就能够出现一个成型的鸭子。
“还有小恐龙,小爱心,小熊和小雪人。”
傅砚初率先试验了一个给她看,沈听月孩童时期那点玩家家酒的dna又动了。
她乐此不疲地开始收拢地上的雪,堆了好几排小鸭子后,见缝插针地又做了一排爱心,然后在他脚下围成一圈。
借着树上的灯光,她的脸映在暖色下,狡黠地笑着,“阿砚,你猜这是什么意思?”
傅砚初薄唇轻扬,请她赐教,“不知道,麻烦老婆教一教。”
沈听月随口抛出一个烂梗,眨了眨眼,“画地为牢。”
“爱就是画地为牢,记住了吗?”
傅砚初放弃抵抗,指着离自己最近的空白区域,“既然画了一场,请你画大一点。”
沈听月勤勤恳恳,玩够本后,最后一颗爱心挤了多的雪,塞得满满当当,最后送到他手心时,沉的有些特别。
傅砚初揽着她的肩,“有机会带你去北方看雪。”
“江宁离哈城有三千多公里。”沈听月不愿骗他,“阿砚,对不起,我对飞机有心理阴影,可能暂时不方便和你一起去比较远的地方。”
她把本来到嘴边的外省改了改,心底不由自主懊恼起来。
傅砚初会不会觉得这样好扫兴?他是真的想把美好开心的东西分享给她。
顶被人揉了揉,低沉的声音落下,“月月,不用勉强。”
“出去玩这件事要建立在你也开心的情况,它才有意义,我们来日方长。”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她刚刚提起的心渐渐放松。
“你还记得我高三上学期去苏城写生那次吗?中途在沪城还碰巧遇见你出差。”
傅砚初搂在她腰间的动作顿了顿,抿着唇道:“记得,还带你们俩逛了外滩。”
沈听月坦然地笑笑,“云曦说是不想跟着学校大部队一起走,其实是为了我。”
“将近两千公里的路,她让家里的司机开车,我们一路坐车过去,又一路坐车回来。”
从老师布通知开始,她就一直心神不宁。
又不敢告诉宋阿姨,本来当初选学美术,他们就不是很赞同,沈听月打心底里怕别人觉得她矫情,认为她是个累赘。
只有傅云曦,一晚过后,第二天拿着批好的假条跟她说已经请好了,她们俩提前四天出,一路边走边玩。
两人确实没闲着,向来当甩手掌柜的云曦安排的旅途堪称完美,去了鲁迅故居,看了西湖,游了外滩,到的时候刚好和下飞机的同学们同天会合。
不远处傅云曦被季司珩的雪球砸的轻呼一声,团了一个大的要和他不死不休,女声微微尖锐,沈听月脸上却没有半分不适,甚至带着纵容的浅笑。
似乎觉得她嗓门大也怪好听的。
她轻叹,“你和云曦都是对我很好很好的人,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傅砚初重新把人捞进怀里,“这些年她还算恪尽职守,现在也能光荣退休了。”
沈听月迟疑一瞬,问他,“阿砚,你后续的工作还是在海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