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闫把氧气罩移开,清理男人嘴边的血渍。
一边敲开手里的玻璃试剂,抽进针管中注射给男人。
明明打过麻醉剂,君辞也却像是清醒过来一样,抓住北冥闫不肯松手。
血瞳瞪大,唇瓣蠕动,想说什么,但不久后还是再次昏睡过去。
北冥闫手腕上留下一圈红印,十分显眼。
北冥闫看渐渐消失的药剂心都在滴血,天,这玩意儿她起码攒了起码两年多。
啧,忘知道就不逗他玩了,代价这么大,没意思。
无奈地叹息。
“君少爷的情况稳住了。”,医生再检查男人的情况激动地说道。
宋染顾不上欣喜,进一步仔细地检查男每一处的情况。
北冥闫用湿巾将擦干净男人的血渍,重新戴上氧气罩,力气很大,没有一丝怜惜。
麻烦!
到君辞也彻底脱离生命危险,北冥闫才从里面出来,对宋染淡淡道。
语速缓慢却异常冰冷、充满警告。
“明早将他带走,别再来找我的麻烦,再来。”
北冥闫眼尾轻挑,“直接剁了他。”
宋染看着北冥闫离开的身影,眼中闪过几分不明的情绪。
守在门外的影零在北冥闫出来后冲了进去,站在无菌室的外边。
声音急切,“情况怎么样宋染?”
“情况稳下了,刚脱离生命危险。”
……
翌日,周末。
北冥庄园。
庄园占地约几千公顷,古老且气派,靠近就可以感受到森森的压迫感。
像是一条巨龙盘旋在庄园上方,不敢让人逾越半分。
北冥闫的车子停在离北冥庄园一百多米处。
一身黑色的唐氏衬衣,显得越发清冷矜贵,勾勒出极美的骨相。
扎着高马尾,近乎妖孽的五官平静,不带任何波澜的眼神望着前方。
这是北冥闫夺回身体后最为胆怯的一步,怕往里走应对的一切。
这两年里那个宿主对她的父亲和母亲动辄就怒、辱骂。
北冥啬实在看不下去,有一次还直接上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想让她认清眼前的人是谁。
打完之后也是红着眼眶,不解气地扇了自己几巴掌,远比打她的力气大。
白皙妖冶的脸上留下几个手掌心,刺眼而醒目。
那是她的父母,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积口德,没有良心。
可她不是她,她只是一个外来世界的宿主,肆意地毁坏、掌控她北冥闫的身体。
北冥闫在方向盘上磕了几下,可硬是迈不开步下车。
“艹!”
害怕见到父亲和母亲那一刻的。
猛地抬头,拔下钥匙,下车,一气呵成。
几分钟后又退到车上,插上钥匙。
喵的,她脑袋是被磕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