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昊东的嘴唇贴着姜明心的耳廓:“这些瓷片里……有宝贝?”
姜明心没有说话,只娇嗔地扫了他一眼。
没过多久,两人便载着长方花盆和一袋瓷片,顺利地离开了飞煌歌舞厅。
车上,她戴着手套,在蛇皮袋里扒拉了许久,从某块瓷片底部掏出来一块小拇指大大的金块,扔进了邢昊东的掌心。
“喏,这可不就是宝贝?”
“你是怎么看见的?”邢昊东惊讶万分,把金块捏在手中看了半晌,“这真是金子?”
“货真价实,大概是他们运送出土文物时,撞碎了某些金器,从那上头掉下来的。”姜明心气愤地摇了摇头,“照他们这种度,豫省的古墓不到十年就要被糟蹋完了。”
邢昊东把金块塞进证物袋,“放心吧,今年年底我们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轿车在宾馆门前停下,假装迎宾员的江斌快步走了过来,帮他们把东西送到房间。
青花长方花盆,明日会有人过来取走,至于那一袋子瓷片,邢昊东请示了上级,可以留给他们自行处理。
姜明心得知这个消息非常高兴,下车时一不小心踩到了下水道的过滤网,高跟鞋的鞋跟瞬间卡在了里面。
她用力往外拔,结果鞋没拔出来,脚倒是出来了,一下子失去平衡,要扶着邢昊东才能站稳。
邢昊东伸手在她后腰处垫了一下,“要不……我背你?”
姜明心果断摇头,干脆把另外一只鞋子也脱了,光脚踩在地上,“不用,我晚上视力不好,你帮我看着点地上的渣子就行。”
说完,卷起裙摆往腰间一系,蹲下身子,用力地把高跟鞋拔了出来。
倒霉的是,鞋跟断了。
“没几步路了,我自己走得回去。”
邢昊东便帮她拎起断根的高跟鞋,时刻留意着地面,“那你走我后面。”
直到他们走进电梯,监视他们的人才给周奎回话:“奎哥,黄老板和他夫人回到宾馆了,他们确实没有表面上那么恩爱,刚才黄夫人鞋跟断了,抱都不肯让黄老板抱呢。”
周奎这才勉强放了心。
“监视到明天早上六点,如果没什么问题,你们再回来。”
只要邢昊东一天不离开豫省,他就一日不能松懈,必须小心再小心。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邢昊东和姜明心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地下拍卖场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
姜明心和邢昊东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纸笔,互相合作,把拍卖场的地图画了出来。
她还用红笔在地图上做了好些个标记,并且把刚才地下拍卖场拍出的所有藏品,大概的样子都画了下来。
“这是什么?”邢昊东指着她标记的一个个小圆圈问。
姜明心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秘密,等收网那天你就知道了。”
邢昊东看了眼她的双脚,“没扎到什么东西吧?”
“没有~不是有你盯着呢嘛,哪有可能扎到我。”大约是困了,姜明心的声音变得又软又糯,听着像是撒娇,又仿佛是微醺。
邢昊东把笔从她指尖抽了出来,声音低沉而淳厚:“去睡吧。”
姜明心点了下头,乖宝宝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久,房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邢昊东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转身来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
他用白天拍照的姿势捏着烟头,另一只手在荷包里掏了掏,拿出私藏起来的那张照片。
指尖在照片上来回抚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镜头前的姜明心,笑容妍丽,媚眼如丝,仿佛借由黄夫人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地勾引他。
但若他敢去问,她定会露出无辜的狐狸眼,反问他是不是心怀不轨?真是狡猾到了极点,也可爱到了极点。
明知道它是故意的,邢昊东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踏入了它的圈套。
吐出一串烟圈,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姜明心五点半就醒了,现街对面监视了他们一晚的伏尔加终于离去,才把蛇皮袋子里的瓷片一股脑倒了出来,趴在地板上一个一个查看。
她不仅现了几块明成化斗彩,还现了元青花残片,顿时欣喜过望,激动地叫了出来。
“邢昊东,我们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