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留风说了很久,也说了很多,怎么算也该到梁宿、梁语给他提供一些信息了。
梁宿向来开门见山:“你哥贫血这事儿不简单。
他身上有血气。
而且从这期节目开始到现在,没一点消散的迹象。”
燕留风一愣。
他显然是惊讶的:“可我闻不到……”
惊讶中还掺杂着恐惧。
只是看不出他的恐惧源于何处。
梁宿迟疑片刻,和梁语交换过眼神才继续往下说:“我不确定别人能不能闻到,但我和妹妹的情况一直是一致的。
包括……你那根项链。
我们开始录这期节目时才第一次看见你那根项链,但其他人都说你那项链一直戴着。
可能……”
可能这些异常和项链有关。
也可能是和送项链的人有关,也就是和燕送舟有关。
燕留风垂下眼。
过了几秒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我知道了。”
好像是释然。
又好像是被揭破了心中的猜测。
他低笑两声,长出一口气:“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饶是梁宿也知道,现在不是进一步询问的好时机。
所以她说:“没有了。”
“那我先回房间,”燕留风顿了顿,“不用特意通知我哥,也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
这是想自己静一静。
但梁宿不乐意。
虽然她很理解燕留风想自己调整状态和情绪,也知道是一种正常的心理诉求,但对一个“病号”来说,安全更为重要。
就这么一小段路,让他自己走也多了多少时间。
所以她选择严辞拒绝。
梁语一看就知道,这次她也按不住梁宿。
还能怎么样?
当然是选择支持她啦。
所以她给这两人都塞了几颗薄荷糖,燕留风看她,她回了句“路上吃”。
“走。”
场景复刻。
梁宿立马拉着来不及反应的燕留风离开房间。
他们住在同一层。
但中间隔了好几个房间,就算放慢脚步,走一个来回也只需要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他们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
燕留风打开门走进去,说了句再见。
看着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但梁宿能感觉到,他的心并不平静。
所以梁宿上前一步,抵住快要关上的房门。
“你……”
“有事儿找我。”
燕留风笑容苦涩,眼睛里还有残存的错愕。
“我说真的,有事儿找我,”梁宿拆了颗糖递给他,“不管是什么问题,我总是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就在这个瞬间,空气都有些凝滞。
燕留风的眼神很复杂。
他欲言又止,好半天才笑得真心了些,微微低头去拿梁宿手心里的那颗糖。
但他还是没说话。
直到梁宿耸耸肩转身离开才听到他的声音:“我知道……”
虽然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