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黎自觉的坐了回去,随便拿起一杯离得最近的茶,开始看戏。
江北妄撑着脑袋胡思乱想,她刚开始想今后该怎么对待郁冬,就感觉身边的座位陷了下去。
有人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拧着眉要去看谁这么大胆子不怕死,敢坐在她的旁边,坐就算了,还敢离她这么近。
不要命了。
看她这个渣a怎么大发雷霆。
江北妄扭头。
跟郁冬对上视线。
【出现幻觉了。】
江北妄闭了下眼,再睁开。
幻觉依旧没有消失。
她往刚才看到郁冬的地方瞥了眼,那里现在空无一人,连一根绒毛都没出现。
郁冬真的坐到她旁边来了。
不是幻觉。
江北妄沉声,“你过来干什么?”
这人的心声和表面完全不同。
郁冬抿了下唇,她是听刚才的心声那么落寞,她才过来的。
她竟然能从江北妄的心声中感觉到委屈。
还以为江北妄根本不会在意她坐在哪里,没想到她盯着脚尖发呆的时候,突然听到江北妄又气又委屈的心声。
【怎么不跟我坐在一起。】
郁冬说,“你叫我了。”
“?”江北妄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动作,“我没叫你。”
“那可能我听错了。”
“……”
她确实没印象自己刚才叫了郁冬,她记得自己只是远远的跟郁冬对视了会儿,然后确认安全后就自顾自的坐下了。
至于郁冬那边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注意。
“是不是别人叫你了。”江北妄问。
郁冬摇头,“没有。”
“这么肯定?”
“嗯。”
“那你为什么过来?”江北妄又问。
郁冬:“你叫我了。”
于是又绕回了一开始的问题。
至于有没有人叫郁冬,江北妄也无从得知。
总不能是她自己在心里想的时候说漏了?顺嘴说出来了?
总之人坐都坐了,她也不好将人赶走。
先坐着吧,反正坐在哪里都一样,江北妄这样想着,靠回了沙发上,她心情比刚才好了不少,还拿了杯桌上的茶水。
这画面落在贺黎眼里。
连她坐在江北妄身边都要被赶,她以为就算是郁冬过去也会被象征性的赶一下。
没想到她们这个渣a这么轻易的就让人坐下了。
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贺黎肯定,江北妄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