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丽坐在床上呜呜直哭,“你快走吧,你快走啊。”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张文丽反倒越哭越厉害,最后变成了号啕大哭,张着大嘴,一边哭一边说,“你快走啊,你会被他打死的!”
那男人被打的鼻子嘴巴全是血迹,挣扎着要跑。
“最好别再让老子看见,不然老子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牧野指着那人的鼻子说道。
那男人老实了,没了刚开始的气焰,一边擦嘴一边点头哈腰。
趁势赶紧跑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走之后,张文丽的哭声更加响亮,跟比赛似的,一声比一声大。
最后给牧野哭的烦了,“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你这个□□崽子,你知不知道你妈这些年有多辛苦,我一个人带着你容易吗我,好容易找的男人,全他妈让你给吓跑了。”张文丽大声的控诉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你的那良心都被狗叼走吃了吧。”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牧野始终没插嘴,最后等她说完,“说够了?”
张文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跟我说说你找的男人哪个是正经人,哪个?刚才那个?”牧野搬了个凳子,把床下的一个女士文胸踢到一边,长腿一跨坐在凳子上,“刚才那个是要骗你钱的你看不出来?”
张文丽哭的一抽一抽的,没说话。
“嗯?告诉我,看没看出来?”
张文丽狠狠的擤了鼻涕,点了点头。
“看出来了还想交往呗?”
张文丽不说话。
牧野站起身,走了出去。
没得谈。
多少年了,她都是这样。
根本没得谈。
闹了这么一出,牧野也没心思睡觉了,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还是能听见里面一阵阵的哭声,牧野叹了口气,起身走出家门。
军训之后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一连几天牧野都没来。
教室里没有,篮球场上没有,食堂也没有,他似乎是真真正正的没来。
临近一点钟,食堂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快要吃完饭了,苏莞尔坐在角落里,轻轻放下筷子。
低着头往外走,心里有一点失落。
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教化学的是一个胖胖的女人,姓孟,这是所有教他们的老师中最严厉的一个。
她的声音十分浑厚,喊起来整个走廊都是她的回音。
原本应该困倦的时间点,总是能被她喊得特别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