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前辈也是傻子!”
“你有点过分了宋温凉,人死为大知不知道?”
宋温凉道:“是你先过分的。”
辜无眠道:“我哪里过分了?”
宋温凉抬腿踢了他一脚道:“就是过分。”
这一脚腿伸的有点靠上,两个人都没防备,辜无眠如遭重击。
他本来就难受地紧,支棱了半天,火气大的很,这一抬腿差点把他三魂七魄踢出来,顿时闷哼一声就倒下了,牙跟牙紧咬着打了个哆嗦,往前耸了耸腰。
宋温凉只觉得他抱的太紧,紧到仿佛要将她勒紧他的身体,而那声闷哼又带着让人腿软的音色,有点疼,还有些说不出的动静。
她竟有些不太敢说话了,只虚虚地抱着他,仿佛做了亏心事的是她一样。
有甜腻的香气在她鼻尖隐隐出没,宋温凉下意识嗅了嗅。
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出声问道:
“前辈,你……你没事吧。”
她不是有意的。
宋温凉觉得她大概是踢疼他了。
辜无眠紧抱着她,人从一片空白中回神,埋在她脖颈间的眼尾都红透了,在无声崩溃。
宋温凉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脊背,削瘦但也足够宽厚。
“对不起前辈,我以后……”
“别……说话。”他一开口,声音便暗哑的不成样子。
宋温凉顿了顿。
心虚地想:他一定是疼狠了才连说话也说不好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那奇异的味道有扩散的趋势,辜无眠才终于又开口,声音仍旧有些没恢复过来,道:“明天花朝节,早些睡吧。”
说完他撑着胳膊从她身上起身。
宋温凉眨着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他里面的裤子似乎有些湿了。
还没琢磨出什么,辜无眠一阵风一样就跑了。
大抵今晚是不同她睡一个屋子了。
——宋温凉后知后觉失望道。
夜里,她果真没等到回来的人。
*
今夜注定人少觉,繁芜城的梨花暗自开着,趁着人不注意,落满了一地的白茫茫的花瓣。
顾无晔赶着天光将亮到了城中,先寻到了大师兄沈怀明了解情况,又去见了顾黎。
他去时,正巧碰见顾黎跟木逢迎在厅中吵架,不由得有些尴尬。
“姐,姐夫。”
顾无晔行礼打着招呼。
顾家母亲亡故的早,他幼时上山,与家中人不怎么亲近,唯有姐姐顾黎两人从小关系便不错。
当初木逢迎来到顾家,顾黎在顾无恨跟木逢迎之间迟疑不决,顾无晔生了很大的气,二人险些闹掰。
不过后来顾黎还是选择了木逢迎作为夫君,没有做些罔顾人伦的选择。
木逢迎因为顾黎的一番话,唇角消下去的笑又变得和缓,转头看向顾无晔道:“阿晔也来了,看来你们那小师妹还真不给你省心。”
顾无晔对于木逢迎不说喜欢,但也不算不喜欢,勉强说的过去罢了。
“温凉她是有些冲动,又有辜无眠蛊惑,待到我们寻到她就好了。”
木逢迎早就听说了昨晚的事,微微一笑,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丧气话,道:“确实,小孩子,脾性大,多教育教育就好,我听说你们那小师妹素来乖巧,想必也只是受制于剑鬼罢了。”
转了话头又道:“听闻昨晚云家大小姐了好大一通脾气,今日花朝节不知还能不能来。据那观人间的白无咎所言,他与辜无眠是刎颈之交,所以辜无眠跟你那小师妹昨晚原本是去救他的,只不过无法解除他身上咒术,所以他才又回来的。你大师兄如今已经被云家小姐请去了。”
顾无晔抬手作揖,与他二人又匆匆告辞。
顾黎问他安好的话还没问出口,见状嚷道:“你下山带的灵石够吗!让小厮给你再备些。”
“够了阿姐!”
“有空去见见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