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吓死我了,好端端的,怎么就遇刺了呢?”
见她没事,和宁才放下心来。
孟知溪回道,“我也不清楚,这事谢大人已经去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嗯,你放心,现在行宫暂时戒严,大家只知道长宴表哥遭遇刺杀,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
孟知溪点了点头,忙行礼谢过她。
“多谢公主。”
“谢什么,本公主说过要罩着你,一定会罩着你,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孟知溪感动之余,犹豫地从身后拿出一封信件。
“说来,眼下正有一事需要公主帮忙。”
和宁看着信封上的署名,只觉得自己现在是在助纣为虐。
“知溪,你让我帮忙送信,是不是怕长宴表哥知道?”
其实她想劝劝,长宴表哥认定的事,从小到大,还没有办不成的。
若是惹怒了他,别说是孟知溪,就是那位何少卿,也没什么好下场。
孟知溪点头,又道,“你放心,我不会傻傻在他们之间周旋的,写这封信,就是想等何青枫回来与他退亲,至于谢大人,我也高攀不起,只等他改日厌倦了,便放手了。”
和宁没想到她竟然看的如此通透。
“知溪,你放心吧,这信我一定让人交到何少卿手上。”
遇刺一事,让本来热热闹闹的皇家猎宴不得已暂缓。
行宫一连封闭了三日。
不知道查到了什么,整队人马便兴师动众的要重整行囊回宫了。
这几天,谢长宴倒是夜夜到她的房里来。
或许是事务繁忙。
每次他来,都是深夜。
孟知溪半睡着,床榻间忽然挤进一阵寒气。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抱着你睡。”
孟知溪刚想拒绝,他又装可怜,“别乱动,我伤口还没好。”
斗智斗勇了一晚上,孟知溪放弃了。
幸好他也没有别的逾越之举,只是环住她的腰身,满足入睡。
“刺客抓到了吗,为什么就这么回去了?”
孟知溪想探听点消息,却一句话都从谢长宴嘴里套不出来。
他把下巴埋在她的颈窝,闭眼,认真的深嗅她身上的气息,“我也不舍得回去,真希望那刺客晚两天抓到才好。”
哼,登徒子。
孟知溪知道这是他不愿透露什么,便不多问了。
反正那刺客不是冲着她来的,她关心个什么劲。
出了这行宫,两人最好什么关系也不要有。
原本十日的猎宴行,才用了不到短短五日就回京了。
回到孟家,孟母追着问,孟知溪只说是皇家要事,她也不清楚,就打了。
“母亲,我看阿姐最近这心思可都不在咱们孟家了,那日我让她帮忙问一问京试的成绩,她却数量我一顿,让我老实等着放榜就好。
您说说这要等她嫁了人,那还能帮咱们孟家出力吗?”
孟母冷眼道,“她敢不帮!”
这个小丫头,是该寻个机会敲打敲打她了。
入夜。
回到家里,孟知溪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一些。
似乎是想到这几日的温存,她又怕那谢长宴真的丧心病狂,半夜潜入孟家。
关上门窗,孟知溪又拿桌椅抵住。
似乎这样便能睡的安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