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墨书仗着大月墨氏的根基完全就不将我等放在眼里,还有那拓拔启,更是嚣张至极。
以前不论是堂内住所还是课中用具,皆,皆是公平分配,可那拓拔启却一点儿道理都不讲。不仅要那些各国的质子住最好的,还得用最好的!”
“对了,千夫长,他们还组建了个派系,美其名曰什么质子会。您听听这意思,这不明摆着打我北冥国的脸么!”
一时间,人群中你来我往,皆是抱怨,愤慨之声。
从简入奢易,可从奢入简却是要了所有人的命。
先不说那种落差感,单是在自已家地盘儿上竟然还被一帮别国佬儿欺负,这种憋屈可谓是没一个人受得了。
良久后,见场中的抱怨声越来越小,托托不雷这才淡淡开口“说,接着说啊,还有什么,都一并说出来”
一息,三息,五息。
自前者话音落下,在场众多学子顿时便没了声音,继而低头面面相觑。
“我北冥男儿就是你们这帮软骨头吗!啊!”突然,托托不雷大怒,抬脚就踹向了距此最近的一名北冥学子。
“让人欺负了不去打回来,反而跑到我这儿来告状。好啊,好啊!接着告!”
吼罢,托托不雷侧身又是一脚,近前站着的学子直至被踹飞数米开外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武军堂!我北冥大都最顶尖的学府!你!你!你!将来都是我北冥军中的统兵之将!难道说,将来我北冥军中的将领都是你们这种欺软怕硬的熊人吗!”
砰!砰!砰!
托托不雷怒火中烧,大喝之际又是三脚踹出。人群中三个身影没有任何意外,纷纷被踹飞至数米开外。
“墨书!墨书!一个个都将墨书挂在嘴边!可本官怎么听闻墨书近日来都在府内养伤!”原地,托托不雷胸膛起伏不定,脸色更是黑的可怕。
“出息啊!我北冥的男儿有出息了!不仅都是些软骨头,竟然还玩儿起那小把戏了!出息!大出息!”
“千夫长息怒!”
“千夫长息怒!”
场中,不论是被踹飞的还是站在原地的,齐齐单膝跪地,俯首尊声喝道。
毫不夸张的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前者如此暴怒。
“今日!本官就将话撂在这儿!武军堂内不论是谁,打残了,打废了,本官给你们兜着!可若是谁再来给本官诉苦,装熊,老子亲手办了他!”
“是!我,我等明白!”
“滚!”托托不雷面色铁青,一双虎目中不仅有着暴怒,更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眼见如此,在场近百名北冥学子没一个还敢愣在原地,纷纷抱拳做礼告退。
托托不雷是谁,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纵然现在不过一个千夫长职位,可放眼武军堂上下数十年间,还没有谁能刚一结业便擢升至六等武官之列。
虽说其中也有着身份的缘故,但谁也不能否定其本身实力。
而前者的那句话可谓是给所有人都吃了颗定心丸,以前可能很多人都会有着或多或少的忌惮。
毕竟那个雄霸东大陆的庞然大物绝不是说说而已,再加之如今两国相交的缘故,没人愿意去做那个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