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墨书笑意愈发浓厚,抬腿便走向了横立在主案旁的黑漆刀架。
待随意瞥了眼那柄近六尺长的长柄陌刀后,随之淡笑发问“舒翰将军自称人微言轻,可这兵器却是金贵的很呐”
“哈哈哈,本将的这柄陌刀可算不得金贵,不过就是。。。”
不等前者话音落下,墨书紧握右拳,带着一股雷霆万钧之势直击其刀身中段。
铛!
自一记清脆声响起,原本还陈列在黑漆刀架之上的长柄陌刀应声崩断为两截。
那由精铁锻造,足足半掌厚的刀身宛若豆腐块般,一触,即崩。
一息,三息,五息,整整十余息。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安静的甚至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目光尽皆投向那个身着玄黑军袍的少年,惊愕,震撼,乃至不真实。
无人相信方才那一幕,可方才那一幕却切切实实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天底下当真有如此神武少年么?以前无人信,可现在,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既然不金贵,那想必,舒翰将军也不会在意”墨书缓缓收起拳头。
“自然,自然”舒翰逐渐回神,可目光却一直盯着那柄断刀。眼底间不仅有心疼,更有一丝久久不能平静的震撼。
闻言,墨书这才转过身,看向了方才那名光头将领“你,不是想讨教一二么?”
“我。。。”原地,光头将领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没有去接话。
“我,不在乎什么大月墨氏,可若是旁人来说三道四,信口雌黄。本公子,也自当一力,陪之”
墨书微眯双眼,说话间,神色已冷,语气已寒。
主案前,舒翰眼皮一跳,连忙起身上前“哈哈哈,墨九公子玩笑了,玩笑了!”
言罢,舒翰脸色一沉,随即看向前方“巴拉邦!还不滚过来给公子赔罪!”
沙盘边,光头将领憋屈至极。
可碍于前者的威压,还是起身走了过来,抱拳做礼道“方才失礼之举,还望,墨九公子勿要怪罪!”
墨书嘴角弯起,不过并没接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舒翰“舒翰将军,还真是人微言轻啊”
不远处,一直未曾出声的哲不台连忙上前打着哈哈
“公子玩笑了不是,今日舒翰将军请两位过来主要还是有军务相商!”
见状,僵立在原地的舒翰这才勉强挂上了笑意“对,对,久闻质子军大名,如今我军出境作战,还得多多仰仗两位公子啊”
“不知,舒翰将军所谓的军务,是否是让我质子军去做那马前卒,门前汉?”墨书双手环抱,笑而发问。
“哈哈,公子幽默,幽默!”舒翰脸皮一抽,随之伸手做请势
“还请两位,移步沙盘”
“好说,好说”墨书笑容依旧,自顾自的便向着前方沙盘走去。
眼见如此,周围一众北冥武官相继退开。哪怕沙盘边缘还有一大片空地,也无人想上前去凑那个热闹。
“舒翰将军,我不甚懂这兵家事,有一问题,不知当讲否?”看着眼前的沙盘,墨书笑声开口。
“公子谦虚了不是,有何不解,但问无妨!”舒翰走来笑道。
墨书点头,随之伸手指向安南山以北的某处丘陵
“我质子军的旗帜为何插在那儿?敢问舒翰将军,这是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