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一质子,有何道哉?”乌彦摆手打断,压根儿就不曾在意。
纵是那上等国的为质者,于他而言也别无二致。
放眼天下诸国之列,一个北冥军中的三等武官,其中含金量早已是不言而喻。
眼见如此,舒翰只能默默退了回去。
他的确是想解释一番,可如若再次上前开口,那便是他的不是了。
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谁的脑袋里也没有缺根筋。有时候不说,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至此,厅内再无声音,仿佛都在等着那个率领千骑破万军的质子军千户到来。
不多时,方才来报的亲兵再次折返回来,身后,也多了一抹玄黑军袍的身影。
“将军!人已带来!”
“嗯,退下吧”乌彦随意摆了摆手,目光却一直盯着下方那抹玄黑军袍。
数息而过,乌彦淡淡发问“你,便是那个率千骑破万军的质子?”
原地,墨书眉头一挑“你在,同小爷说话?”
“小子,你可知,你在同谁讲话?”乌彦顿时阴沉了下去。
“披着个北冥的三等将军甲,你便不知,自已是谁了?”言罢,墨书直接便扭过了头,看向一旁身影
“老哲,队伍拉来了啊。弟兄们先睡两天,有啥事儿改日再说!”
“咳咳,自,自然,自然”哲不台嘴角一阵抽搐,期间更是时不时瞥向那主案前阴沉如水的身影。
“放肆!”乌彦拍案而起,眼中暴怒也已彻底化为了实质。
“老哲,你北冥的三等武官,莫不是脑子都有病?”墨书侧目发问。
“那,那个。。。”哲不台左一眼乌彦,右一眼墨书,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子,既来我国为质,且投身于我军中。那你便要明白,本将,亦有你的生杀之权”
乌彦缓缓起身走下台阶,目光无比阴沉,且已经浮上了抹杀机。
原地,墨书嘴角愈发上扬,好似意有所指道“就是条狗,混到了北冥三等武官的位子上,怕也懂些察言观色的道理。可你,为何连条狗都不如呢?”
“来人!给本将把这黄口小儿叉出去!斩首示众!”乌彦暴怒大吼。
他有个侧妃家姐不是什么秘密,这一节也早已是北域军中公开的秘密。
但从来没有人敢当面提及,而前者之言,无疑是直戳他心中要害。
“乌彦将军不可!!”
几乎同一时间,连同舒翰,哲不台在内的三四名北冥将领连忙上前阻止。
要真将这小祖宗砍了,别说他们,怕就是北冥国的天都得变。
“乌,乌彦将军,这位公子是,是大月墨氏凌云家主的嫡亲九子,位,位墨九公子。。。”舒翰咽了口唾沫,有些干哑的说道。
静,无比的静。
自从舒翰话音落下,厅内便陷入了无尽的沉默。没有人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在不觉间收敛了些许。
原地,乌彦努了努嘴,他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