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被真的拐走了,就不用教了。我跟他们说过多少遍了,这里不是非洲的慈善组织基地,任他们逛游,现在的人贩子多吓人,真拐了他们,剁了胳膊腿,哭都没地哭去。”大家都安慰说没事,可是刚刚那几小时她的恐惧几乎淹没理智。
孩子这是头一次挨打,也被吓到了。郎十二哄了好半天,俩孩子才停了哭闹。小胳膊都被打的通红,可见郎心宁是真的动了气。
“你们要向妈妈道歉,知不知道你们差点吓死我们。”
“对不起爸爸。”丁宝哽咽着到,小嘴扁着,小鼻子一抽抽。
再大气,这会儿也发作不起来。
郎十二给孩子洗了脸,领着孩子到客厅。“妈妈,对不起。”
“妈妈,rry。”小乖也开了口。
郎心宁情绪也稳定不少,侧头一看门口的大箱子,冷着脸问:“信用卡从哪里来的?”
俩孩子垂头不语。
郎正咳一下,开口道:“孩子安全就好,计较那些做什么。”
郎心宁充耳不闻,扯过丁宝,“你说,卡是哪里来的?今天话不说明白,你们就别叫我妈妈。”
“妈妈。”丁宝皱起小眉头。
郎心媚看着郎正心虚表情,一瞬就猜到了,她走过去抱起丁宝,“心宁,算了,改日再问。”
“不行,必须得说明白。”郎心宁固执起来,她转向小乖,“你也不说?”
小乖看看丁宝,看看郎十二,最后看到郎正,犹豫一下低声道:“曾爷爷给的,丁宝收下的。”
“小乖,你是叛徒。”丁宝叫道。
郎心宁一眼瞪过去,丁宝立马噤声。“卡给我。”
小乖脱下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卡交给她。郎心宁拿着卡走到郎正面前,“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心宁。”郎心媚出声。
郎十二走过去,把卡接过,塞给郎正。“爷爷,让四姑先送您回去,我过几天去看您。”
郎正脸气的通红,他拄着拐站起来,哼一声,怒气冲冲离开。郎心媚放下孩子,立马跟出去。
人走了,郎心宁才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堆在沙发上。她闭上眼,胸口闷的发疼。
高济世拿了药跟水,边劝她吃,边劝边道:“你的老毛病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最怕动气累到,你这个样子,多让十二少担心。进屋躺一下,眯一会儿,养养精神。”
郎心宁点头,让她扶着进屋。
郎十二看着俩孩子,真是骂也不出,气都气不起来了。最后点点俩孩子脑袋瓜,“老子跟你妈都是上辈子欠你们。”
小乖又低下头,丁宝呲呲牙,过去抱住十二大腿,“爸爸,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还想下一次?”郎十二瞪眼。
丁宝立马捂嘴摇头。
古灵精怪的样子,是谁都不舍得再说他们。陈二打开门口的箱子,看着里面一盒盒进口的糖果,吧唧吧唧嘴,“你俩倒是真敢花。这四箱子糖果没个万八千买不下来啊!”
郎十二揉脑袋,被心宁知道这几箱糖又是一顿风波。
到了饭点,谁都没心思做饭,几个人就下楼找了个饭馆。孩子们吃几口,就去饭馆门口逗弄老板养的兔子。郎心宁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透过窗子,一个劲的盯着孩子,就怕一个不留神,孩子再没了。
高济世看着感叹,“难怪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有孩子可真就是没了个人空间了。”
“个人空间还好说,就是操心。我怀孕的时候得了情绪病,结果小乖到一岁都没开口说过话,发育比丁宝迟缓许多。那时候,我整日担心孩子因为我的病导致孩子自闭症。好在看了几个医生,都说没事,我才放心。不过小乖至今都不太说话,不过医生说没事我也就随他去,毕竟人的个性都是天生的。”郎心宁笑笑,接着道:“我们在非洲曾遇见过一个出家人,他看见小乖就说一大通当地的语言,我们随队翻译跟我说这个出家人说小乖是什么自然之子,注定要照顾万物生灵。说的好似小乖要遁入空门似的,吓死我。后来跟当地人熟悉后,才弄明白,那个出家人的意思是指小乖很有动物缘。”
“哎呦,看来养孩子真的不容易,我都开始恐惧了。”高济世撇着嘴道。
陈二一听,立马放下筷子,“别的呀,济世,你放心大胆的生,生多少都不用操心。我爸妈说了,不管你生男生女,生十个还是八个,他们全管着,不用咱们。你别忘了,我爸现在是校董,慈善教育家。”
高济世狠狠翻个白眼,“我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孩子姓什么还不一定呢!”
郎十二不客气的跟着吐槽,“陈二,你老子那个校董还有什么慈善教育家的名头,你也就能忽悠忽悠那些闹市小民,凡是知道你家的,谁不知道你老子那是用钱堆出来的。”
“管他怎么出来的,反正就是出来了。从我爸这辈开始,我们家也叫书香门第了。”陈二那叫一个得意,搂过高济世,“医学世家,书香门第,般配。”
“喷。”这次,郎心宁也喷笑出来。
除了陈二,三人眼神一对,均是摇头。这厮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二到家了。
陈二依旧沾沾自喜。
归途,高济世开着陈二的车送他回家,到了家门口,陈二缠过来亲她两下,高济世推他快下去,“别撒酒疯。”陈二失望的踉跄下车,高济世看着他进单元门,心里却是宁静异常。
这些年过去了,每个人都在变,可唯一不变的就是陈一一。从始至终,哪怕在最开始,他知道自己多么厌恶他,只是利用他,他还是真心的对她好,对她笑,哄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