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桢瞟她,“你不是喜欢小鲜肉吗?”
“有成熟多金的男人,谁要涩口的小鲜肉啊!主要钓不着熟男,他们太精明了,他们的择偶观,门当户对权衡利弊。”
沈桢觉得,陈渊不像把婚姻当跳板的男人。
包括陈崇州,都不是。
一则家底厚,不在乎钱了,二则本事大,底气硬,不甘心被女人平衡。
这类男人,活在尔虞我诈,爱情是他们世界中唯一的净土,不愿意轻易葬送。
精神契合,肉体欢愉,纯粹的伴侣,是他们名利之外的所求。
陈崇州赶到医院,站在楼梯口回味了一会儿,沈桢的那声陈教授。
这称呼在她嘴里,另类的可爱,很有滋味。
她是真的青涩,而青涩,放在别的女人那儿,是弱点,放在她这,不失为绝佳的手段。
简直少有。
他上楼,1、2诊室没接诊,他和廖坤是下午的班。
桌后的男人埋头写论文,一抬头,瞧见陈崇州挂着浅笑,嘴欠,“不愧是喜当爹,白捡一儿子,这春风满面的。”
他当即恢复冷漠。
廖坤一缩肩膀,递给他文件,“院里下达的,你明天出差。”
陈崇州翻了两下,“没你?”
“我不够格啊,您是什么人物,科室的领袖。”
“少贫。”
他换了工作服,袖口部位有点脏,用消毒巾擦拭。
“这回出省去南方,代表咱院搞医疗科研,先撂下儿女情长,给科室争把气。”
陈崇州阴恻恻看他,“我在意过儿女情长吗。”
廖坤怂了,“绝对没有。”
他在意的,比儿女情长规格高,是痴男怨女了。
沈桢那头,午休接到陈渊的电话,让她下一趟楼,他在门口。
她匆匆跑出大堂,喘着气,“陈先生?”
陈渊示意她上车,“下个月4号开庭,能到场吗。”
“我没问题。”
他笑出声,“你跑什么。”
“怕耽误你时间。”
“无妨。”陈渊手挨上她脸颊,想要拂开她垂下的一缕发,沈桢不露声色捋到耳背,“谢谢。”
他停顿了一下,取出一个长方形的丝绒盒,“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种包装,基本是首饰。
沈桢没法收。
“陈先生。。。”
陈渊笑着,“先打开看。”
他的架势,不看肯定不行了。
沈桢接过,果然是一条项链。
以他的身份财力,这款委实不算高档,胜在心意。
有心,不昂贵,又亲自送出,她再拒绝,不合适了。
不止陈崇州很擅长拿捏女人,陈渊也蛮懂女人。分寸,暧昧的火候,渗透得适可而止,且不尴尬。
“喜欢吗?”
“为什么送我。”
陈渊早已想好理由,“感谢。”
沈桢说,“应该我感谢你,帮我聘请江律师,我从没帮过你。”
“在晟和休息室,你的出现阻止了我犯错。”
他没说完,不过,沈桢印象深刻。
当时黄梦很性感,陈渊的兴致不大,即使沈桢没闯入,她和他那天也没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