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笑,“你悔悟迟了。”
她使劲钻,要抽离他怀中,陈渊腹肌收缩,像钢铁那样坚硬,“别动。”
沈桢一动不动,睁大眼,茫然无措。
他笑,“差点。”
隔了半晌,陈渊说,“不问我,差点什么吗?”
她鬼使神差,“差什么。”
很久没碰女人了,陈渊差点没扛住。
他喉结正对着沈桢,凸起的那块,延伸到两颊,鬓角最浓重,也剔过,可生长极快,发密,胡子也密。
淡青的底色,刺刺麻麻的,犀利的味道。
陈渊有三十岁的皮囊,和四十岁的风韵,比同龄男人长相干净,气度又稳重。
介于一个男子,最魅力的岁月感。
他有这份魅力,多数男人则无。
岁月无情,杀九十九头猪,唯独,不败他一帜的风华。
“陈渊哥。”
他这回有耐性,应声,“我在。”
许久,没动静。
他借着霓虹,俯视她,睡得不熟,也迷迷糊糊。
陈渊笑着,“你倒放心我。”
他轻轻抚摸她眼睫,安桥恭候着,“陈总,您很喜欢戏弄沈小姐。”
他再度笑了一声,“有吗。”
“她似乎也不反感您。”
陈渊眼角浮着笑纹,“我也认为。”
他向来不是在情感上纠缠的男人,尤其有主儿,没好感的,统统拒绝得不留余地。
这点和陈崇州,一类人。
不过,也同样打破了原则。
陈渊迟迟没有离开的想法,安桥不得不提示,“万小姐在陈公馆,煮了宵夜等您。”
他停下动作,“送沈桢回去。”
安桥问,“回哪?沈小姐最近不住娘家。”她顿了顿,“住富江华苑。”
陈渊面孔在一片晦暗之中,极为不真切,“回广府。”
广府是他在城西的复式公寓,不常去,空置多年。
“那二公子。。。”
“电话中不是说,分了吗。”
安桥总觉不妥,“二公子的脾气,也许仅仅同沈小姐闹别扭。。。”
“回。”陈渊命令,闭上眼。
***
途经南北大桥,始终一言不发的陈崇州开口,“晗子,靠边停。”
易名紧急刹车,“会所落下东西了?”
桥头风硬,冻得打冷战,西码头没开闸,潮浪涌至水位线,巨大的漩涡翻腾不休。
夜色阴翳。
座位上的男人,周身气场寒冽,愈发深不可测。
易名拐弯,要返回取。
陈崇州拦住,“你二伯在澳门,能亲自出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