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桢在凯悦不是没干过公关,一年下来参加七八十场饭局,可蒋梅这说法不三不四,好像卖色相。
她没答应,“我可以拼命,正经加班。”
“谁不正经了?”蒋梅恼了,“陪老板吃顿饭,签合约,你上纲上线的!”
“在会所应酬。。。”沈桢实在不舒服。
“不然呢。”蒋梅指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拉面馆,“百亿身家的老总,在那吃?”
道理是不假,她犹豫不决。
“你不信我,信银瑞吗?国内五百强,能坑你啊。”
车停在会所门口,蒋梅力气大,连拖带拽把她扯上楼。
五分钟后,安桥收到沈桢发来的语音。
那边音乐吵,断断续续的,她放大音量听,似乎让她半小时后联系,一旦联系不上,想办法。
她立马回拨,提示关机。
富诚旗下的工程曝出突发性事故,天亮之前要出方案,陈渊傍晚才结束出差,回到本市又连轴转。
安桥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召开会议,没接,第二遍,他才回。
“陈总,沈小姐被强迫去酒局了。”
陈渊神色骤变,从座位上起身,“在哪。”
“太平会所。”
“顾柏的场子?”
安桥说,“您认得?”
陈渊声音起伏不定,虽然极力抑制,但明显透出一丝颤腔,他是急了,“带我的名片找他,先保下沈桢。”
“如果顾柏不在呢?”
“叫保安,砸包房,不惜代价。”
安桥一愣。
不问隐情,一心只保女人。
看来,对沈小姐是动真格了。
陈渊挂断,拿起搭在椅背的外套,“散会。”
说完,疾步离去,留下一众高层面面相觑。
这位陈大公子,一向深不可测,就算天塌了,那股沉稳劲儿,场合上没崩过。
很压事,镇得住乱子,能定民心。
他头回焦躁成这样,脸上的怒意和不安,几乎一目了然。
晚八点,陈渊经过大堂,所有男男女女都看到一名高挑挺拔的男子,穿着黑西装,黑西裤,在霓虹灯下匆匆一掠。
解领带的那只手,很欲。
连一只手,都欲得上头。
那气质,纵然在风流潇洒的公子哥圈里,也少有。
“我见过陈政的二公子,年轻子弟这一辈,他最拔尖。”
签单的经理说,“那是陈大公子,陈董的长子。”
“哦?”男人眯眼笑,“怪不得陈政这几年混得风光,原来手上的两位公子厉害,有好牌,底气也足。”
要本事有本事,这款皮相,还特招世家千金的稀罕。
靠联姻,也不愁富贵。
陈渊走出电梯,安桥迅速汇报了情况,他松了松衣领,“你解决不了?”
“沈小姐在他手中,万一惹恼对方,恐怕她要遭殃。”
里面的大鳄,身份不逊色陈政,甚至更牛。
家里老爷子八十了,逢年过节有头有脸的人物排着队登门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