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周源,这女人,无论如何是不能碰了。
男人有些不自在,点头,“不错,挺规矩。”
陈渊维持着笑意,可笑不达眼底,冷飕飕的。
紧接着,男人站起来,“周源也回国了,你们平辈人,找时间聚一聚。”
撂下这话,他出了门。
陈渊立刻朝沈桢走过去,脱下西装,包裹她身体,“没事了。”
她抽搐得更狠,连带椅子也嘎吱作响。
“是我。”陈渊抱住她,夺下她手里的匕首。
她下意识地,抓紧。
“沈桢。”他轻轻吻她头发,“我带你离开,好吗。”
顾柏在这时进屋,“周老表情不太好,我看他后面要找你茬。”
陈渊没出声。
他啧嘴,“人交给我,和她一起过来的,我帮你扣住了。”
从包厢出来,保镖押着蒋梅,站在过道。
陈渊脸色阴鸷,“你干的。”
蒋梅吓得腿软,倚着墙。
他一露面,她便知道自己眼瞎,闯了大祸。
沈桢压根算不上一顶一的大美人,她与陈大公子有这层关系,谁也猜不到。
“陈总,我只是开个玩笑。。。”
安桥对准她抡了一巴掌,半边脸顿时肿胀,“玩笑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蒋梅咬紧牙根,没吭声。
陈渊挥手,示意安桥放开。
他逼近,蒋梅被他凌厉的气场震慑住,接连后退,失足一摔,磕破了头。
陈渊盯着她,“我从来不动女人。”
额头血流如注之际,糊了她眼,以致这个男人的面目模糊不清。
即使如此,也令人心生畏惧。
一种道不明的,从骨子里渗出的寒意。
早听闻过陈渊,在新贵界稳坐头把交椅,却不张扬,脾气沉着温和,是一个极具风度的男人。
或许,外界错了,他仅仅是擅于隐藏。
在吃人不吐核的商场,哪个不是铁血手腕,生吞活剥。
他们不经手,有得是人,替他们经手。
“安秘书,让秦国栋处置一下他的人,直到我满意为止。”
随后,陈渊进电梯。
楼下车里,沈桢已经缓过劲,安静坐着。
顾柏吩咐人包扎好她的伤口,不深,喉咙底下破点皮。
停车位距离会所大门不足十米,灯红酒绿的光影照在她面孔,那种破碎的,纯净的美感。
近乎颠覆性的,击中男人的心。
他拉车门,带起一阵凉风,吹得沈桢回过神。
“陈渊。”
他应声,握住她冷冰冰的手,“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