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打量她,她沉浸在小聪明的战术里,浑然不觉自己的可爱与可笑。
她坏,也机灵,更撩人。
他情不自禁附和,“下次,我试试。”
“演技要好。”她比划着教学,“不要晃悠杯子,会露馅,吞咽时,哈一声——”
陈渊心思不在这,在她那。
沈桢清丽的面庞,娇气的语调,让他难耐。
怎会有这么勾他欲火的女人。
“你令我很有欲望。”陈渊臂力猛,一拽,胸膛前倾,挨近她面颊,嘴唇未碰她,在适度的分寸内,滚烫气息却直逼,“有那种欲望。”
沈桢瞬间警铃大作,被他摁住的腿也僵直。
最正经的面目,诉说最放浪直白的调情,这撕扯的矛盾的欲,火热的欲,欲到,顶级的高手也崩溃。
她脱口而出,“你是海王吗?”
陈渊闷笑,胸腔震颤起来,连同她身体也一并起落,“我是猎物。”
若此时,有谁经过,会以为颠簸的车内正上演一场成年男女旁若无人的疯狂激情。
车外,一个陌生男人骑单车一闪而过,后架绑着一樽陶瓷菩萨。
沈桢看着它,“陈渊,你是佛吗?”
他实在觉得,她思维有趣,也怪异,“我长得慈眉善目?”
她端详他,摇头。
陈渊长得有棱角,有英气,严肃时,驰骋沙场,铁腕凌厉,温和时,四月天的清风细雨,都不及他温润柔暖。
“许多人信佛,佛代表虔诚,渡劫,信任。”她几乎忘了还在他怀里,“你也救过我。”
“所以你相信我。”
沈桢应声。
他含笑,“信我什么。”
“你不渣。”
陈渊不知该不该高兴。
一提渣,八成和陈崇州有关。入她心的人,终究还是他。
“信我的情意吗。”
沈桢不回应,撑着坐起,陈渊揽得紧,她挣脱不开,整个人姿势跨在腿上,高出他半头。
“你刚才为什么说猎物?”
他掌心托住她脊背,“因为你是闯进我领地的猎人。”
沈桢错愕一秒,垂下脑袋,“我没有。”
陈渊不是猎物,她不是猎人。
他和她,是飞鸟与鱼。
“抬头。”他忽然命令。
沈桢没动。
陈渊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引导着,“抬起头,好吗。”
是坠入一个无底洞般的深渊,未知他会掀动何种波澜,偏偏有魔力,有毒性。
她缓缓仰头,同他对视。
陈渊手指捏紧她腰,“我是人,有七情六欲,渴望占有的男人。”
车窗的玻璃滴答响,这一刻,长夜无比恍惚。
他鼻梁抵住沈桢唇瓣,闻到她呼出的瓜果甜香,樱桃红的舌尖在眼前晃动,他犹回味,深吻她的触感。
喉结一滚,陈渊退后,别开头,张望窗外。
“又下雨了。”
沈桢说完,没忍住笑。
他也笑,揉着眉心,“真是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