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桢到附近餐厅打包了饭菜,直奔医院。
等电梯时,两名护士经过身边,凑巧提起陈崇州。
“陈主任陪一个女人在妇科呢,好像治疗炎症,有一台小手术。”
“那朵清纯小白花?”
“这回是红玫瑰,盘靓条顺,妖精似的。”
“陈主任嗜好这口?他多么深沉的男人啊,竟然移情别恋——”她们拐个弯,议论声也消失。
沈桢瞬间迈不动步了,全身僵硬着。
电梯停下,一位男医生提醒她,“女士,上来吗?”
她魂不守舍,走进去。
原本去3楼生-殖科,沈桢没犹豫,直接按了4层。
倪影坐在长廊的椅子上,陈崇州站着,她十分脆弱难受,抱着他,埋在胸口。
陈崇州手落在她后背,表情很寡淡,可仔细瞧,脸上藏着那种心疼,以及从未给过任何女人的温柔。
沈桢不可抑制地,发着抖。
他的冷落,反常,疏远,都破解了谜团。
她早该想到倪影,从他挂断电话那一刻。
陈崇州像感应到什么,微微侧身,沈桢在走廊尽头,提着食盒,清新乖巧又惹人生怜。
对视间,却死气沉沉。
捉奸周海乔那天,在楼梯道,她也是如此,黯淡无光的模样。
陈崇州眼底,涌起些波澜。
沈桢把饭盒放在垃圾桶的盖上,最后看了他一眼,调头,离去。
他眼里波澜变得起伏不定,下意识挪了半步,倪影没撒手,抱得更用力,“你要回诊室吗?马上手术了。”
陈崇州顿住,看着她。
“你还恨我吗?”
他没回应。
倪影脸贴着他腰腹,“我爱你。”
陈崇州身体骤然紧绷。
“我不在,你碰过她吗?”
她牙齿含住裤扣,一点点解,再重新系上。
“没碰。”
倪影笑了,“虽然我不信,但我相信你碰得很少,因为拥有过我的男人,其余的女人,一定食之无味。”
陈崇州盯了她几秒,没出声。
其实,他要去追沈桢,倒不是产生了别的心思,只是单纯对她愧疚而已。
打算亲口讲一声结束,毕竟“交往”了一阵。
尽管,比起对倪影,他没太用心。
可沈桢一跑,他挺不是味儿的。
不吵不闹,红着眼眶。
那背影也瘦得不行,他终究动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