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夜有村人回来了?”怀着好奇,沈错掠到了屋子的近前。此时,刚好有人自里屋跑出,不是村人,是随行的学生。
见到沈错,他问了声早,兴冲冲地说道:“今早,我在这个屋里现了谷米。每天啃干粮,吃得难受。我就生了火,熬了粥。沈道长,你也来一碗!嘿嘿…我去叫大家来!”
“谷米?”沈错心中疑惑,“难道这户人家不是去避难,而是去省亲?那可不能白吃人家粮食。”
他走进灶房,见米缸的盖子已被打开,其中还留有小半缸子糙米。灶头上的铁锅中正煮着粥水。
“铁锅也在?看来这家人没打算出远门。”铁锅昂贵却又必不可少,算是比较值钱的家当,许多穷苦人家往往都把它当作传家宝。
转身走到睡房。床褥也整齐叠放在卧榻之上,似是更加印证了沈错的猜想。可临出卧室前不经意间的一瞥,又让他停下了脚步。
“但为何这里的衣服没有了?”沈错转身走回,打开了未关严的衣柜,又打开了衣箱。
“床铺留下了,反而将所有衣服带走了。”沈错皱眉生疑。
“睡觉的时候嫌弃人家院子有坟地,吃的时候倒是不嫌弃了。”老马的声音自后厨传来,“呦…这么多米啊!怎么还有口大锅啊?还留着碗呢!这家人怕是没离开吧。”
闻声,沈错穿过厅堂和老马打了个招呼,直往后院走去。
后院面积颇大。尽头是山壁,剩余三面以篱笆围成,中间是两座老旧坟墓,周边撒了些菜苗。靠西边还搭了个简易的草棚。草棚从中而分,一间堆放着扁担,木桶等一些杂物,另外一间有两个草窝,草窝里还有几个鸡蛋。
“实在奇怪。这家人这么会过日子,怎么会单独把生蛋的母鸡带走?这又不是过年。”疑云更深,沈错不由地看向了坟冢。
“沈道长,你不来一碗?”“三斤”端着粗瓷碗走了过来。
沈错回身,将自己的现说了一遍,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坟头,“这里的土被新翻过!”
“三斤”蹲身细看,“确实如此!清明倒有添新土的习俗,但这都过几个月了。”
“虽然不敬,但我想挖开来看看。”沈错心中有种不祥的猜测。
“我把老马他们叫过来。”“三斤”猛地一口将粥水喝完,出了后院。
借助草棚杂物间的工具,老马几人开始挖掘。没过多久,土下就传来了“叮”的一声!
四人齐齐看向沈错。沈错接过老马手中的铁铲,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下,随后用力刨开了泥土,土中竟然露出了武士刀的刀柄!
“一把,两把…”共有五把锻造精良的短刀被破布包裹后埋在了里面。
又挖去几寸土,两具尸体陈在了眼前。一男一女,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两人的后背心上均有个寸许的刀口,正是致命伤。
“沈兄弟,这刀比制式军刀要短,我从来没见过。”“三斤”将刀自刀鞘中拔出,比对了遇害夫妇的伤口,确认了凶器。
“这是日本忍者所用的刀,刀刃偏直,刀身较短,便于隐藏和刺杀。”沈错面色凝重,“这些忍者怕是已经乔装成避难的乡民,混进城里去了!”
“啊?那他们为什么不把刀带上?”老马问道。
“这刀太特别了,一旦被搜出来立刻会引起警戒。他们费尽心机穿插到此处,定然不想功亏一篑。而且,他们的手段很多,少了刀,杀人也不难。”多次交手,沈错了解他们的能耐。
“那就遭了!”老马四人均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