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个人了,玉息不由得脚步一顿,余光落在了藏玉轩前院内。
一个身着鹅黄色水袖长裙的美人儿,笑着跑向身后的男人身侧,长袖裙摆随风扬起,容姿妩媚,身姿柔软。
赵玄斜靠在躺椅上,神色怡然看完柔美人的舞,美人儿如蛇般的身子几乎全贴在了他怀中。
难怪叫柔美人,这副媚姿哪个男人能抵挡?
“乐儿自然舞得好看”赵玄的目光满是怜爱。
柔美人贴着赵玄说着私话,不时捂嘴窃笑。
赵玄全程由着她撒娇,陪着她嬉闹。
那些私语迎风灌入玉息的耳中,她本不该关注这些。
容妃有了身孕,皇帝需要新的嫔妃,在后宫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玉息垂下头,尽量隐着身子不想被现,侧身快步走过藏玉轩。
——
王孙去,芳草萋萋。
掖庭宫一片寂寥。
春日快要过去,满园的杂草全冒出了头,院内的杂草也无人拔除。
过了一个冬日,掖庭内不知道被抬出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被关了进来。
今日玉息没有看见那个给她传字条的宫婢,便移步去疯娘娘的寝室。
刚走到院落,却现房门紧闭,门外跪着一个宫婢正在哭泣。
玉息心头一紧,生怕是她出了什么事。
她上前,却不敢推门进去,问那宫婢道:“里面的娘娘怎么了?”
那宫婢已有些年纪,按理该叫一声嬷嬷,不知她跪了多久,眼睛已经红肿。
玉息回了龙啸殿,自然换回了原来的衣裳,虽没有明确身份变换,但无人敢将她当宫婢。
那嬷嬷见玉息花容月貌,以为是哪宫的娘娘,“奴婢只是来看看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却闭门不见”。
“奴婢是伤心娘娘……”
玉息脑中“轰”了一声,她一直探望的疯娘娘竟是先帝的皇后。
可既有如此显赫的身份,怎会得了疯症,她以前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亦或是……
玉息想起自己还是南越公主时,南越皇宫也曾有过同样的一件事。
一个末等妃位的妃子,被另一个嫔妃嫉妒,喂了一种特殊的药,会使人面色变丑,容颜不再。
这件事事后,虽那善妒的妃子受到了惩罚,可那被喂药的妃子也容颜尽失,不再受皇帝的宠爱,终日郁郁寡欢,最后抑郁而亡。
玉息想到赵玄提过,商宫生过一次宫变,太子身亡。
疯娘娘的疯症状会不会那时候得的?
可中宫之位不是谁都能坐的,能被选上当皇后的,必定是家世显赫,人才卓越。
身为六宫之,一国之母,气度威仪更胜常人,要随时面对各种突事件,包括宫变,怎会被吓疯了?
除非,和南越宫之前生过的类似,被人喂了药。
一想到这个,玉息就感到脊背寒。
“娘娘,让奴婢看看你吧”嬷嬷苦苦哀求。
“快走!”里屋传来驱赶声。
玉息心里跟着酸,“嬷嬷,让我试试吧”。
见玉息慈眉善目,人又生得美,嬷嬷磕头道:“皇后娘娘她被害得太苦了,求娘娘怜惜,替奴婢看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