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刘备手底下的文臣武将,都有教授过刘禅一段时间。
这即是刘禅能力突出,得到了刘备的认可,让刘备对他有了更高的期待。
同时也是为了稳固统治集团的基础,让手底下的人与自己的继承者打好关系,巩固刘禅位的同时,哪怕他在前线遭遇不测,也不至于局势一泻千里。
若是刘禅能力突出,未必没有力挽狂澜的机会。
庞统现在留守成都,自然就是刘禅的夫子了。
“夫子,张裕可擒到了?”
庞统在跟着刘禅朝着寨中主帐走去,毕竟这外面全是尸体,没一点干净的方,主帐中虽然气味还是有的,但起码方清静。
“张裕已经伏了。”
刘禅微微点头,眼神闪烁,嘴角亦是微微勾起。
庞统见到刘禅的这个表情,忍不住问道:“话说回来,你以自身做饵,又让我故意将消息放给张裕以及与张裕有关系,又对主公心有怨言的谭威,到底是要作甚?”
刘禅跪坐回主位,没有直接回答庞统给的这个问题,反问道:“张裕在成都,可是安分守己的人物?”
庞统摇了摇头。
“此人以谶纬乱事,对于主公来说,自然算不上是安分守己的人。”
刘禅再将目光看向张苞。
“张将军,在你看来,张裕可是安分守己之人?”
张苞脸上的血渍还在,他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此人叽叽喳喳的,老是说些难听的话,若是我早就将他一刀劈了。”
刘禅再将头转向崇。
“子衡以为呢?”
崇对着刘禅行了一礼,起身答道:“张裕此人对主公有怨恨之心,又名望很高,一言一行便可勾动人心,是一個不小的隐患。”
“张裕非是安分守己之人,可他又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今日谋逆岂非不算?”
“也正是有了今日谋逆之事,我等才有机会处置此人。”
听到处置二字,庞统的眼睛眯了眯,他看向主位上的刘禅,问道:“公子要如何处置后部司马?”
刘禅笑而不答,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崇。
“子衡以为要如何处罚?”
崇感受到刘禅有些炽热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照律法来说,谋逆,当斩!”
犹豫是犹豫,但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但在益州之中,似张裕这般人物,是多还是少?”
多还是少?
崇有些迟疑的说道:“或是不少,但这是因为主公治蜀尚未长久的原因。”
“自建安十九年至今,已历五年,五个春秋代序,难道还不够?”
“刘焉刘璋父子治蜀,数十年尚不得完全安定,主公五年时间,益州局势更胜之前了。”
“五年时间,也改不了张裕此等人的心志,如我父一般胸怀四海之人都难以感化,又要如何改变呢?”
崇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是要杀?”
“该杀!谋逆之罪,本当该杀!”
张苞在一边应和。
“后部司马在益州有人望,不得擅杀。”这是庞统给出的建议。
“杀了张裕,可能收益州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