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连连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王禄善和县令都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竟成了阶下囚。
两个人面对面关在一个囚牢里,中间隔着一条道,看得见,骂得着,就是打不了架,上不了手,气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燕绾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赵林搬了凳子,让她能坐着说话。
“不久之前,你们趾高气扬的用一场鸿门宴,打算下毒毒死我,可想到会有这一日吗?”燕绾坐下的时候,极是得体的整理了一下裙摆,那端庄的模样,俨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即便,一身荆钗布裙,亦掩不住眉眼间的自信与贵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县令抓着木栅栏,怒目圆睁,“我不信,什么狗屁朝廷特使,你就是假冒的。”
一旁的王禄善没吭声,比起沉不住气的县令,他倒是学会了谨慎。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阶下囚,而我不是。”燕绾冷笑,“你勾结山匪,为祸一方,按律当斩。”
听得这话,县令旋即愣住。
“怎么,杀人的时候没想过会轮到自己?”燕绾皱起眉头,“山匪欺压百姓,视人命为草芥,县令大人是想告诉我,你只求财不杀人吧?”
县令咬着牙,“你、你胡言乱语什么?”
“自己方才说的话,难道都忘了?那么多人在场,随随便便找个人出来作证,都足以指证你。”燕绾深吸一口气,“临死前可还有什么遗言?”
县令陡然僵住,“你说什么?”
临死之前?
“朝廷命官,岂容你说杀就杀!”王禄善急了。
身为霸州知府,此刻不是在力保,毕竟这会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他怕的是唇亡齿寒,若是没有个挡箭牌,自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们不是说了吗?山高皇帝远。”这话,燕绾笑着还给他们,“既然如此,杀我这特使的时候,你们没有心软,那我杀一个县令,应该也是问题不大。”
县令的面色旋即变了,瞧着燕绾那眉眼含笑的样子,陡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些人在笑,但不一定是真的笑,许是笑里藏刀,比如说现在的燕绾……
有那么一瞬,连王禄善都几乎相信了,燕绾是真的会杀人,从始至终,他都没在她的脸上,见过半分惊慌的神色。
这样的女人,阴森得让人心肝直颤。
“当然,你若不想死,也有戴罪立功的机会。”燕绾揉着太阳穴,“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实在也是拿不住刀子,若不是被逼到那份上,谁想当刽子手?”
说完,燕绾转头望着王禄善,“能坐在知府这个位置上,王大人的觉悟应该很高,想必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台阶已经在这,两位阶下囚大人,自己抉择。”
“是想活,还是想死?”赵林冷笑,“两位大人可要想仔细,别脖子一扭,脑袋落地,什么荣华富贵都没了,来日到了阎王殿,连元宝蜡烛都吃不上!”
县令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二人。
“知府大人如此相互,没成想竟是护了个白眼狼,您瞧他这模样,可有半分为你想过?”燕绾满脸嘲讽的望着王禄善,叹着气直摇头,“识人不清,毁了自己的锦绣仕途,不值得!”
王禄善狠狠瞪着县令,“耿忠,你还不说实话?真的想要灭九族吗?”
疯批摄政王的妻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