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是和妖后一起……他果然和妖后有关系。
钟隐月沉下脸色,心中思忖。
那前些月,长老大会上的那些猜测,恐怕有可能是要成真了……
“白忏没帮她重铸修为。”
像是看透了钟隐月想了什么,乌苍立即开了口。
心中刚有的猜想被立刻打断,钟隐月又一怔。
乌苍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跟两把剑似的。见钟隐月迷茫地看过来,乌苍笑出了声。
他伸手,把一旁的小桌子拉了过来。
小桌子上头有套茶具。乌苍半点儿不见外,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起了茶。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们天决门都猜测了什么。”他说,“白忏的确修为高深,但鬼哭辛用不着他那个病秧子帮着重铸。”
“你们并不知道,但鬼哭辛实际上比你们想的还要疯癫。这里面的事,也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钟隐月问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魔尊端起茶来:“你知道鬼哭辛做了多少年妖后吗?”
这个原文没写,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
钟隐月摇了摇头。
“三千年。”魔尊说,“那是只千年的狐狸啊,阿鸾。”
“稀奇吗?我师姑还是只万年的狐狸呢。”钟隐月嗤之以鼻。
“这不一样,阿鸾。”魔尊说,“青隐是生于秘境内的灵狐。她是秘境之主,不受外界仙修所制衡。可鬼哭辛不同,若要行走于世间,便不得不被世道天道是是非非黑黑白白天道纲常裹挟着走
()。”
“说得明白些,便是青隐守护秘境,秘境也会守护她。鲜少有人会去秘境中诛她……秘境之中,也算桃源乡。”
“但鬼哭辛不一样。”魔尊说,“仙修总热衷于除些什么来卫道,可千年来,鬼哭辛却能一直安然无事。”
魔尊的意思,听着并不是因为她修为本就高深。
钟隐月有了猜测:“你是想说,鬼哭辛体质特殊?”
“悟性不错。”乌苍饮了口茶,慢悠悠道,“你知道吗,鬼哭辛死过许多次了。”
钟隐月一怔。
“现在的妖后,早已不是妖后了。不论人还是妖,执念都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啊。”
语毕,魔尊站了起来。
“再多说就不行了,要被白忏算出来了。”他笑吟吟着,“我就说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悟去吧。”
魔尊抬脚,与他擦肩而过时还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走了,阿鸾!”他突发恶疾似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可别让我失望啊!”
钟隐月:“……”
魔尊走了,一出门就化成黑气儿乘风飞走了。
他无语极了,方才魔尊说的话又十分云里雾里。
全是谜语人。
钟隐月揉揉太阳穴,隐隐头痛。还没来得及深想魔尊的话,沈怅雪便又在他身后唤了声:“师尊。”
钟隐月没来由地浑身一抖。
明明声音与平时别无二致,钟隐月却总觉得沈怅雪这道声音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