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单连人一同抱起来扔到走廊,祁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裴小姐,缺客户我可以帮你介绍,不过恕我直言,你这种过于主动的女人,价格高不了。”
宋时微站起身,颤抖着手扯掉身上的被单,几脚踢开,一声不响的冲下楼。
她对他从没起过贪心,更没丢弃过尊严挣钱,他没资格这么侮辱她!
“如果你不听话,那我只能撕破脸,把你乡下那个病秧子弟弟‘请’过来见见。”
打开门,晚风一吹,裴明远凉薄的威胁陡然浮现在脑海里。
宋时微猛地顿住脚步,抓着门框的手用力,再用力
她可以一时意气,但弟弟怎么办?裴明远没给她多少时间。
这个门一旦出了,或许就再也进不来了。
“我还以为裴大名媛转性当贞洁烈女了,看来还是想重操旧业。”一声冷嗤从身后传来。
祁夜懒懒的靠着沙发,把她睡过的被单扔到她脚边,慢条斯理的用毛巾擦着手。
“装就装得彻底点,欲拒还迎的,倒人胃口。”
“祁先生”家政张嫂听到动静赶上来,战战兢兢,“这、这事是我的错,我以为你们夫妻会住一块,所以让裴小姐进了主卧”
祁夜再瞥了宋时微一眼,发现她穿的是很得体的常服。
但敢进这扇门,她就错了!
“张嫂,这栋房子的主人是谁,我希望你不会搞错第二次。”
他的语调平静,却更吓人,张嫂忙解释:“是老太太亲自送人过来的。”
正好,老太太很适时的打来了电话:
“小夜,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奶奶就先把裴丫头接回来了。这桩婚事,错都在奶奶,是我自作主张。你先跟她相处看看,实在合不来,一年后离婚,奶奶没二话,好吗?”
老人家一生好强,这番话已算是很放低态度了,且她半年前一场重病后身体每况愈下,祁家上下都不敢刺激她。
祁夜深吸了口气道:“奶奶,您自作主张到这地步,至少要给我一个原因。”
那头沉默片刻,低声说:“算奶奶拜托你。”
这句软话彻底把祁夜堵住了,他按了按眉心,转身看见立在门边的宋时微,冷冷一笑,走过去掐住她的下巴轻慢的一抬。
“拿住了奶奶的把柄,还是使的其他花招?”
“我没有!”宋时微使劲挣扎了一下,怒视着他。
“不管是什么,你最好每晚祈祷不要被我发现,否则”祁夜松开手,拍了拍她的脸,“我亲手把你送上全国名媛头把交椅,让你裴大小姐爱伺候男人的喜好人尽皆知,保你日日恩客不断。”
宋时微胸口大起大伏,指尖在手心掐出一片红。
她想骂他,也想骂把她推进来的裴颜和裴明远。
更想骂当初对亲情有期盼的自己!
如果没回裴家,裴明远不会有机可乘。
在客房躺下,宋时微睡意全无,惯性的一摸口袋,发觉少了点什么。
那晚上闯进她房间的男人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