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吉了吗?”
“得,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要是当真像你所说,我以后就不找你了。不过现在嘛……”
杨老六终于发泄完毕,被人抽了魂似的瘫倒在范翠花的身边。
“你不是恨杨三郎一家吗?这次我就一下了结了他们。”
杨老六刚刚卖了大力气,此时说话轻飘飘的,然而范翠花却一点也不敢小瞧它们的分量,当即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哼,杨三郎是杜春花心心念念想着的男人。都做了我的女人,怎么还能惦记着旁人?再者说,这条腿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全是杨三郎害的!这回六爷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杨老六目光很是凶狠,吓得范翠花心里突突直跳。
以前虽然她也狠狠欺负过如花,受了闷气也想法设法从如花身上讨回来。
她甚至知道杨老六上次和春花娘一起设计着想要了如花的命。
然而这次再听到类似的消息,她的心境却跟之前截然不同了。
她已然意识到如花那个女人仿佛有什么神佛庇佑,厉害得很了。
只是除了心惊胆战,她也说不了什么。杨老六已经疯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要杀人了。
以前被仇恨遮了眼,如今醒将过来,范翠花只觉脊背突突发凉。
这些日子,她都干了些什么?
她怎么从一个有点儿馋有点儿懒一天到晚想着苛刻妯娌的女人,变成一个胆敢与杀人放火的痞子流氓为伍的?
范翠花正在为
自己的罪行忏悔,如花也难以逃脱良心的谴责。
报复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她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
结果如花还是被杨三郎强行‘安慰’了一夜,尽管她一再嘴硬自己实在没什么好安慰的。
整夜没睡,如花的精神算不得好。
然而想到自家的那‘一屁股债’和造房子的大业,她实在没理由懒在床上。
更不要说,她还打算给小宝买一套衣裳,做一件棉袄。
天越来越冷了,再过些日子就得穿薄棉袄了。
桩桩件件向她压来,她又怎能惯着自己。
看如花这般强撑,杨三郎有些懊恼。
强迫她躺在床上。
“迟一些无妨,明日再去镇上也可以。今天我再去山上打些东西,等明日再去镇上也好多换些银钱。到时你想买什么,也好多买一些。”
杨三郎看似对如花百依百顺,然而有些事上却是霸道得很。
反抗无效,如花到底是被杨三郎安置在家里陪小宝睡觉。
最近他们来家里闹了这几次都被如花和杨三郎挡了回去,如今村里人人都知她和三郎是不好惹的。
并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再撞上来。
如花在家里也并没有什么不安心的。
一夜没有休息,如花着实累了,将中衣穿上又搂着小宝睡过去了。
无他,平日里揽着这孩子的机会着实没有,机会难得。
没有杨三郎的臂弯如花睡得有些不习惯,虽然困到底是墨迹了不少时间。
“三郎!三郎!三
郎!”
梦中惊醒,如花刷的睁开了眼睛。
顾不得去擦眼角的泪痕,她哆哆嗦嗦将自己的衣服穿上,心里不住的后悔,自己昨夜为何如此矫情。
要什么安慰!
“娘,娘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小宝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看见的便是自家娘亲擦也擦不掉的泪水在脸上恣意横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