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胡说!”
杨三郎作势要拧她的嘴,不想在她嘴里听到这晦气话。
“哪里胡说?杜春花已经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了。”
如花撅嘴反驳,摆出有力证据。
“她觉得若不是我将她送到牢里,便不会有后来的事。她的爹娘也不会死在雄霸天手里。”
“她已经疯了。你何须为她伤神?”
杨三郎瞧着如花那气愤的样子。
仿佛她随时都有可能羽化登仙。
“哼!若不是她绑架了小宝,我又怎会无故与她为难。如今看来,当初饶她一命竟是错了。”
她从未想过要造杀孽,然而她又不得不举起屠刀。
“她不是个孩子了。”
杨三郎的立场很是坚定。
对于想要杀害妻儿之人,他从未想过心软。
当初让如花饶她性命,也不过是觉得这么死了实在是便宜她了。
跟如花想得确实有些出路。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算不知道,那也挽回不了她父母逝去的事实。路是她自己走出来的,与人何忧?”
凉风习习,昏黄的日光照在脸上,平添几分苍凉之感。
自杜春花父母死后,又是一月有余。
雄霸天也好,杜春花也好。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倒是如花的辣白菜方子被诸葛长青讨了去。
昔日当咸菜吃的辣白菜,今日竟也摇身一变成了云集酒馆的下酒菜。
只是方子虽然给了,诸葛长青还每每给如花讨要。
隔三岔五势必要如花亲手做的辣白菜一罐。
美
其名曰:需要打赏。
时日渐长,如花的小家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宁静。
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的。
该是添置棉袄的时候,如花到底没去再找什么杨巧手。
在镇上铺子里,找了家成衣店。
贵是贵了些,然而前车之鉴。
如花当真觉得,村里的闲汉也好,寡妇也好。
哪个都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好在杨三郎事事顺着她。
对于钱财之事,更是懒得过问。
只要有银子便交给如花保管。
妥妥的管家婆地位,无人能够动摇。
家里的房顶和窗子也被杨三郎整治了一番。
有那么几分过冬的样子了。
柴房和灶房都堆了满满当当的柴禾。
杨三郎还特地在屋里盘了火炕。
事无巨细,家里的一切都被他安排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