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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第1页)

李長安哈哈一笑,洒然道:「一個踏月山莊罷了,怎比得了一座江湖?」言罷

,她推開隔壁的房門,徑直走了進去。眼下的顓孫洛陽雖滿腹狐疑,不領其意,但往後的某一日,她終於明白,李長安所志,從來就不是腳下的寸草寸土,而是整片神州大地。

款待宴設在臨莊湖邊的飛檐亭里,此湖名為神引,北上匯入長江,西去流入九河,傳言有蛟龍過江南下,隱埋在此修行。湖面風光與南疆小重山鹿台湖齊名天下,又有六銀山奇巍景觀錦上添花,故而荊州又被世人讚譽為山水甲天下。

李長安從湖邊倒影的那一輪壯麗絢爛的西落中收回目光,笑道:「難怪踏月山莊蒸蒸日上,倘若這湖底真有盤龍,慕容莊主何愁不得百年大業。」

慕容春風神色微微有些異樣,看了一眼只顧低頭細嚼慢咽的白衣女子,揚起笑臉道:「姑娘謬讚,我慕容家雖家大業大,但正房只有冬青這麼一個女兒,若不是二位……」言至此,慕容春風端起玉瓷酒杯,「常言道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一切盡在杯中酒,慕容春風敬二位一杯。」

慕容冬青許是不常沾酒,只抿了一小口便辣的俏臉擰成了一團。見白衣洛陽面無表情的一口飲盡,偷偷的朝看過來的李長安做了個鬼臉。

酒過三巡,夜色垂暮。

平日裡不苟言笑正氣凜然的踏月莊莊主在這個正房獨苗的寶貝女兒面前也卸去了不少威嚴,話頭逐漸多了起來。行走江湖,交淺言深是大忌,許是這二人的恩人身份,又許是失而復得的酒意撩人,讓以往謹小慎微的慕容春風摒棄了幾分警惕。

當李長安問道迎客碑上的劍字出自誰人手筆,面容得意又謙遜的中年男子捋須笑道:「正是在下。」

慕容春風雖人到中年,但從那劍眉星目的面龐上仍能瞧出這位武林盟主當年玉樹臨風的瀟灑風采。人說女子生的像父,打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從慕容冬青的樣貌上不難看出。先前李長安便察覺,慕容春風偷偷瞥了好幾眼那把洛陽倚在廊柱旁的青霜劍,此時不等李長安接過話茬,慕容春風便自己順水推舟道:「李姑娘想來亦是位劍道大家,這把劍瞧著便不俗,可否借在下一觀?」

慕容冬青翻了個白眼,無奈對洛陽道:「爹爹對劍道痴迷,不如說是痴迷劍本身,但凡瞧見好劍便挪不動腳。」

洛陽伸手取過劍,橫在桌子上方,淡然道:「無妨。」

慕容春風有一瞬驚喜,但到底是一莊之主,旋即恢復如初,但仍小心翼翼的接過洛陽的手中劍。觀賞一番過後,他宛如呵護女子的肌膚般一手輕撫過劍身,感慨道:「實不相瞞,莊內藏劍不下千萬,但能與姑娘這把比肩者寥寥無幾。想當年多少名刀好劍悍然在世,卻皆折在了春秋戰亂中。存留下來的也大都杳無音訊,可惜啊,可惜!」

李長安默然不語,倒是一直默不作聲的洛陽開口道:「聽聞六銀山埋有神術一劍,踏月山莊近水樓台,莊主可曾尋過?」

慕容春風指尖一頓,將青霜輕柔的放在洛陽面前,微笑道:「姑娘原是為此劍而來?」

洛陽面不改色道:「是,也不是。六銀山不僅埋有神術,還有見微樓樓主的遺物。神術不過是其中之一,何況這已算不得什麼秘辛。」

慕容春風沉默了片刻,看了慕容冬青一眼,嘆息道:「李姑娘所言在理,是在下有所私心。二位所遇的那伙蟊賊已是近些月來山中尋寶的第二批獵寶人了,只不過莫說這些精通堪輿之術的獵寶人,就算是我踏月山莊日日遣人搜尋也不見有什麼遺寶。」

宴席雖算不得不歡而散,但慕容春風對這兩個所謂從小天庭山來尋寶的年輕姑娘心生怵惕。尤其是那個名叫顓孫洛陽的青衫女子,嘴角時常掛著笑意,眸底卻比那白衣女子還要令人心生寒意。

第12章

李長安與顓孫洛陽未曾在踏月山莊多做停留,翌日一早便早早去了慕容冬青的書房等候,瞧見一屋子的江湖話本外傳時,李長安忽然朝洛陽笑了笑,笑的洛陽毛骨悚然。

慕容冬青來時就見李長安手中正捧著一本《東廂記》,嘴角噙著笑意。待四目相對,李長安那抹笑意更加深長,挪榆道:「倘若下次還有機會,我再請慕容小姐吃一回果子。」

洛陽仍是一頭霧水,慕容冬青恨不得把臉埋進地底。

聽聞二人即刻要走,慕容冬青自是一百個不樂意,但昨晚酒宴上爹爹好似對那姓李的白衣女子不太待見。平日裡各路江湖豪客遊俠登門拜訪,雖有些爹爹也不太待見,但從未下過逐客令,倒是那些臉皮如牛糞又硬又臭的傢伙賴著好吃好喝不走。

李長安以有要事在身,無可奈何這種百試不爽的說辭推脫了去。臨行前,慕容父女攜中年管事將二人送至迎客碑前,李長安意味深長的望了那父女二人一眼,對慕容春風道:「閨女好是好,但偌大個家業總得有人撐著。」

慕容春風微微一笑,拱手道:「此乃慕容家家務事,就不勞洛陽姑娘費心了。」

李長安眉峰一挑,回禮道:「保重。」

待二人身影漸行漸遠,慕容春風才露出一絲苦笑,道:「丫頭啊,你真是帶回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以後慕容家的造化,就看你了。」

慕容冬青一臉迷茫。

走出幾里路,洛陽才開口問道:「頭些年聽聞慕容家主踏入一品金剛境,沒想到如今已是問道長生,你的身份怕是早已被他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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