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注意到征十郎定定的目光,惠又有些局促的捏了捏半指手套没盖住的修长手指——上面有不少的茧子,然后他平静地补充道:
“或者说剑道和弓道。”
剑道和弓道,应该是现代普通人比较熟悉,在日本上流社会也比较有地位的优雅运动。
尽管谈不上喜欢,但足够了解。
——虽然他会的剑道和弓道,完全与普通人认知中的不一样。
“我倒是没有接触过剑道,弓道虽然了解一些,但并不精通。”
征十郎在得到回复后眨巴眼,温和体贴地接过话题:
“至于动物……我也很喜欢,我有一匹属于我自己的马喔,而且还和我同龄,是个很漂亮温顺的乖孩子。”
“马?”
“嗯,叫做雪丸。”
“雪丸……是因为有白色的皮毛吗?”
“是哦,是通体纯白的孩子,而且还恰好是在下雪天出生的,一见到我就会蹭过来,很讨人喜欢。”
“这样啊。”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画面,惠神情放缓了许多。
“你也有饲养什么动物吗?”
“狗,兔子,鸟,蛇之类的吧。”
征十郎有些意外:“真多啊……居然还有蛇吗?”
“嗯,都是我很重要的同伴。”惠认真道。
……开车的禅院朱令借着车内后视镜,不动声色的看了后排正在认真交流的两位少年一眼。
随后,他神情带上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朱令有心把车开得慢一些。
但再慢,也不能慢到看不见带路的前车。
因此他只能降低一点点车速,保持能够一直看见前车的最远距离。
不过……
朱令严肃地想:
减速一点点,积少成多,说不定也能多凑一分钟呢!
。
开始只是出于谎言的需要而进行交谈。
在达成共识后,却不知不觉聊着其他话题到了终点。
车子驶入另一个高档住宅区。
赤司征十郎透过窗外向前看,渐渐的停止了交流。
这条路他很熟悉。
前面走到底,再左拐,就是别墅区。
进入了别墅区,再开个两分钟,就到了赤司家的另一栋别墅——也就是他的母亲赤司诗织正在休养的地方。
“惠。”
看着车外半晌,赤色短发的少年忽然小声喊道。
“嗯,什么事?”
“父亲说我还不到年龄,所以不能把诅咒的事情和我说清楚。”
征十郎放低声音说着,“所以诅咒和咒术师什么的……就和电影里的邪恶妖怪与阴阳师差不多是吗?”
“可以这么理解。”
“你……很强吗?对不起,突然问你这种问题,虽然父亲都点头了,但我还是有点不安。”
“没关系的,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和你母亲的安危有关。”
惠并不在意被父子两人反复确认自己能力的事,他理解道:
“诅咒的事情,我也不能和你说得太清楚,你父亲说得对,你现在还太小了,并且没有自保能力,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会认真处理好这件事。”
征十郎:“父亲就算了,你明明和我同龄,被你这么说,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惠:“年龄只是一个尺度而已,你的话,应该能够理解不同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能有多么大的差别吧?就像是古代武家男孩12岁就要进行元服礼,而你11岁就已经拥有了许多成年人都不具备的知识与技能那样。”
征十郎:“又比如说源义经在11岁的时候打败了进行刀狩的武藏坊弁庆?”
惠:“可以这么理解。”
征十郎:“但源义经已经是八百多年前的人物了。”
惠歪歪头:“事实上,你把禅院家当做是八百年前的古老家族也不会有违和感。”
征十郎顺着这个说法想了想,有点懵: